陳蔡氏嚇的直接跪下了,“蕭小姐,我是不是真的被臟東西纏上了,我現在日日做噩夢啊,那些蟲子都把我的肉吃光了,隻剩下骨頭,我死不要緊,隻可憐了我的孩子們……”
陳蔡氏眼底一片烏黑,神情憔悴,沒少被折磨,夜夜睡不好啊,這還是在京兆府,有朝廷的正氣鎮壓,若是單獨住在普通宅子裡,早被嚇死了。
邪祟的手段神出鬼沒,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蕭雲笙把她扶起來“你彆怕,早跟跟我講的,我也好及時去找人啊,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陳蔡氏心虛,她不敢說,畢竟是因為自己的錯才把臟東西帶回來的,若是齊元安遷怒她,差事丟掉了,以後怎麼活?
小人物也有自己的私心啊,不能說他們有罪,隻能說是大局觀不夠,隻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了。
“九遙,你給他們畫幾張護身符,這幾個孩子也都要戴著,以防被邪祟盯上,對孩子下手。”
“好的,師叔。”
華九遙隨身帶著不少護身符,送給他們幾張,陳蔡氏收下,不住的道謝,“是我的疏忽,我一定改,絕不再犯錯了。”
蕭雲笙知道她也是儉省習慣了,並非是貪汙菜錢,也就沒說什麼,不過還是敲打幾句“你在衙門做事兒,就該多加小心,貪圖便宜,害人害己啊,以後切勿再犯。”
“是,小婦人記下了。”
齊元安上次失憶,大概就是幕後之人利用她在菜裡下了蠱蟲卵,齊元安才會中招。
這事兒沒必要跟她講,不然她更緊張,其實沒有什麼邪祟害她,是她若有所思,晚上才會做噩夢的。
蕭雲笙送她護身符,也是一個心理安慰,很多時候,心裡想開了,比吃藥都管用。
蕭雲笙打發了陳蔡氏去做飯,齊元安急匆匆趕來,還穿著官袍,緋紅色的官袍襯得他唇紅齒白,格外好看。
“雲笙,你怎麼不從前麵進來啊?讓我找了一大圈,咱們去內宅說話。”
齊元安也是幾天沒見她了,怪想的,靠近一下想拉拉手,被蕭雲笙躲開了。
齊元安“……”
幾日不見,他失寵了嗎?
蕭雲笙看他受傷的表情,不由的好笑“你仔細看看我,有沒有哪裡不一樣?”
“啊,更漂亮了。”
這人也是懂誇人的,先誇了再說,隻是仔細看看,確實有些不一樣的感覺,漂亮的不似真人。
“雲笙,你,你該不會是……”
齊元安伸手拉她,又被躲開,他身上的官服,和太子的印鑒,護身的玉佩等等東西,都對蕭雲笙的魂魄起衝突的,不好接觸。
“好好說話,你前麵走,我跟著你。”
“不,你前麵走,我跟著你,看不到你我心裡害怕。”
齊元安執拗地盯著她,生怕她就此羽化飛升,徹底離開了他。
隻要想一想,齊元安就心如刀絞,難受的想哭,雲笙真的離開,不要他了,他該怎麼辦?
蕭雲笙隻好打著傘在前麵走,齊元安腦子裡閃過無數念頭,把自己孤獨一生的淒慘都給體驗一遍,整個人喪得很,生無可戀的樣子。
“太子這是想什麼呢?蔫嗒嗒的,霜打了的小白菜一樣。”
華九遙瞧著不大明白,剛才高高興興的,怎麼一眨眼變這樣了?
“彆理他,就愛胡思亂想,挺難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