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陳五一陳禦史已經娶了上司左都禦史吳大人家的庶女為夫人了,那位花魁娘子也知道他始亂終棄,騙了她,但是也不敢上門鬨事兒,最是無情薄幸郎啊,若是被陳五一知道她還心存不甘,性命都得丟了。
花魁娘子不敢,隻能忍下這口氣,因為這事兒,沒少被同行的姑娘們笑話,她什麼身份?還想做官家夫人?
原以為這口氣一輩子都出不了了,花魁娘子也人老珠黃,從花魁淪落為了下等妓女,不知道能活幾年,其中的淒慘隻有她自己知道。
沒想到峰回路轉,竟然有機會報仇,花魁娘子這一生的執念就是報仇,也是為自己曾經的單純討個說法,蕭雲鬆找到了她,她馬上配合,和蕭雲鬆派去的混混們一起堵住了禦史台的大門,要陳五一和他的上司給個說法。
這下把禦史台打個措手不及,這種始亂終棄的男女之事可是百姓們最愛看的,在有心人的宣揚之下,一整條街都被圍住了,兩邊的茶館酒樓都爆滿,等著最新的進展呢。
蕭雲鬆和周茵找了最好的位置,禦史台對麵的茶館,二樓包廂裡,正好能親眼看看這場大戲。
“還是你的主意好啊,現在禦史台的人都出不來門兒,看他們怎麼去彈劾太子了。
不查不知道啊,一查嚇一跳,這群禦史竟然沒幾個是乾淨的,一個個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一天給他們來一出,保證禦史台天天有大戲看。”
"你把人家禦史台當戲台子了?適可而止吧,等太子的熱度下來了,他們消停了,也彆把他們得罪太狠,底牌要一張一張的打,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慢慢玩兒唄。“
周茵覺得和禦史台爭鬥是一個漫長又熱鬨的活兒,這群讀書人能貢獻很多的八卦素材,若是在門口開個報社,肯定有的賺呢。
“哎,陳夫人也來了,更熱鬨了,你說她們會不會打起來啊?”
“你找人喊來的吧?”
周茵一看看穿他的小心眼兒了,真的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啊,得罪他,後果很嚴重,這人睚眥必報,心眼兒最小。
“當然,我怎麼能忍心看著吳家小姐被人蒙騙?我是做好事兒啊!”
“人家吳小姐可不會感謝你的。”
“最好事兒不留名,你不總說不能因為善小而不為嗎?哦,夫子說的,我記性還是不錯的。”
周茵無語,這句話能用在這兒的嗎?
底下的動靜更大了,周茵這個愛熱鬨的性格可不能錯過了,趴在窗戶邊看的津津有味,手裡還抓著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還有蕭雲鬆端茶倒水,這日子,舒坦。
“你這個賤人竟然汙蔑我夫君?來人,把她帶走,本夫人要親自審問。”
吳小姐也就是現在的陳夫人可不傻,這事兒很可能是真的,但是為了相公的官聲,她不得不忍下來這個惡氣,先把事情壓下去再跟他算賬。
花魁娘子嚇得趕緊躲,她帶來的混子們都是高手,馬上擋住那些婆子們,“哎,你還敢抓人?憑什麼啊?你這是動用私刑,控製百姓人身自由,你敢動手試試?”
陳夫人眼神一閃,很快有了主意,“她來找我相公負責,就是我的家務事,我請她家裡去商量,合情合理,你們是什麼人?輪到你們在這兒多管閒事?”
“我們不是媛姐的弟弟們,娘家人,也是家務事,你們想帶走私底下處理,我們娘家人還不答應呢。
姓陳的人呢?怎麼不敢露麵了?都來看看啊,禦史台的大老爺們都是什麼人品啊?
騙著人家花魁娘子賣身的銀子讀書科舉,甜言蜜語哄著人家養著他十年啊,女孩子能有幾個十年?
他倒是好,一朝成名徹底翻臉,甚至想殺人滅口,這等畜生不如的東西,也配做官兒?
自身都不正,也配監督百官,彈劾太子?”
百姓們也生氣了,“就是啊,陳大人這事兒做的太陰損了,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呢!”
也有人愛做聖母婊,“也不能都怪陳大人啊,那花魁是自願的吧?她自己蠢能怪彆人?再說了,誰中了進士,能當官了,願意娶一個妓女做夫人啊?她也不配啊!”
花魁娘子叫媛娘,眼神裡滿是平靜,曾經的憤怒已經在一日日的時間裡被消磨乾淨了。
她聽到有人替陳大人辯解,也不生氣,道“他考中了,我也替他高興,我知道我配不上上他的,從未想過正室夫人的位置,那就是我的一個夢而已。
隻要他還了我的銀子,給我道個歉,我也不會不依不饒,非得讓他娶了我,可是他不該一句交代都沒有,這麼騙我,欺負我,我雖然是青樓女子,可是也知道做人最基本的道理,總得講信用吧?”
那些聖母婊不吭聲了,人家的要求並不過分,確實應該給個交代啊。
吳夫人道“你不就是想要錢嗎?伺候不了男人活不起下去了,來訛人了?想要多少,你說個價,本夫人就當請你伺候我男人一場,本夫人不差這點兒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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