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悟空老弟彆的不行,他說不定還要反駁幾句。
你要說他做飯的手藝不行,他也隻會笑笑,不說話!
誰吃誰知道,何必跟傻子計較。
劉蘭有些愣神,在她的認知裡,除了酒樓裡的廚子,正常男人誰會願意去彎下腰,去那廚房。
彆說是做飯,便是連做飯的地方,也是不願意去瞅一眼。
當然,給大官,甚至皇宮內院這些地方做菜的例外。
尋常百姓家,男人做飯的,少之又少,所以她才訝異,為什麼一個明明身份地位不低的掌櫃,會自己動手做飯。
如果是白手起家,自己打拚,那麼更不會親自動手了。
有多少人都有那不堪的過往,有誰願意細細回味的。
更多的是刻意回避,不願提起,將從前的自己做一個分割。
再說飯菜,再好吃能有多好吃,一件食材的味道就在哪裡,你佐料加的再多,也不會頂破天。
悟空看著悠然自得的太白,有些無可奈何。
太白老哥真不見外啊!
“沒事,我來就行了,你們要是沒事,就提前擺好碗筷,弄些酒來,咱們待會好好吃一頓。”
悟空隨意說道,做飯時,他一個人更自在,有人幫忙他反而覺得難受。
畢竟自己弄的,最合自己心意,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明白,等會我會把飯菜統統乾掉,絕對不會挑食的。”
馨禾故作嚴肅道,隨即話語一轉。
“我今天在街上碰到了一個妙人,李大哥你猜她是男是女。”
馨禾扒著門框,故作玄虛道。
“男的吧!”
悟空隨口回道,手底下清洗著剛買回來的菜葉,也不著急。
做飯這種事,急了,就少了那種該有的味道了。
人這一生,最重要的,便是吃飯睡覺。
若是連這兩樣都趕時間,不能安心品嘗食物的美味,不能睡一個安穩覺。
那便與那地裡耕地的驢無異。
“哈哈,錯了,她是一個姑娘。
說真的,我第一眼看到她,便覺得她和大哥你最配,你們很像同一類人,在一塊肯定有的聊。
不過可惜呀,你今天沒出去,這天大的緣分,隻能讓它溜走了。
那模樣,那身段,隻能說天底下隻有一個,人間絕色啊!”
馨禾故作歎氣,悟空卻沒聽出惋惜的意思。
倒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怎麼他錯過了,這丫頭還挺開心的。
“能讓你誇的姑娘,想必不差,不過這姻緣一事,同一類人恰恰是最難在一塊的。
沒人喜歡看到和自己相似的人,那種感覺,也許像是在看自己。”
悟空坦然說道,也許有人喜歡照鏡子,但不一定想看到第二個我。
雙胞胎隻是容貌相似,可內心,依然是世間兩種不同的花朵。
花不一樣,才顯得有趣和珍貴,兩朵相似的花放一塊,便沒什麼意思了。
“啊!是這樣麼?”
馨禾有些訝然,原來悟空大哥不喜歡和他差不多的。
隨即扭頭看向劉婆婆,劉蘭也是笑著點頭。
“大先生說的不錯,比如同時出現一男一女兩個狀元郎,外人看著也許般配,可他們多半是想一較高下,這男女之情嘛……”
哪怕姻緣講究門當戶對,可這種門當戶對,也是有些東西在裡麵的。
或向上,或向下,極少有兩個非常對等的家庭結下姻緣。
世間之事本就無法揣測,彆人以為的,永遠隻能是以為。
明月當空,星辰明亮的像是被洗過一般,幾人坐在院子裡。
一邊吃飯一邊閒聊,富貴人家有那食不言寢不語之說。
不過馨禾哪裡會在意這些,自然是怎麼開心怎麼來。
老嫗也驚訝於大掌櫃的手藝,雖然不是特彆精細,可單從味道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