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沒有了,這事算是了了。
隻是他日若是嫁娶之時,也不要刻意隱瞞,這種事情,須得人家真不在意才行!”
院中,剛剛走出屋子的悟空,看著一臉緊張的老漢笑道。
“謝謝!謝謝!老頭子……我!”
老漢說著撲通一聲跪下,悟空卻是坦然受了這一禮。
這才上前托起老漢。
“香蘭姑娘也是受了委屈,雖是識人不明,可這世上能看透人心的又有幾個,此事短時間內少提為好,以免傷了一家和氣。”
悟空又道,沒有哪家的姑娘願意將一生托付在一個四處尋歡作樂的浪子身上。
可偏偏就這種的最會說話,關心人,起碼在得到你之前,怕是比多數男人做的要好。
隻希望這種事情少發生些。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老漢連連說道,拿衣角擦乾眼淚,才擠出一絲怎麼也好看不起來的笑容。
“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擾長老們休息了。”
老漢說著,這才回過神,香蘭還在那個屋子裡呢。
連忙進去一瞧,畢竟是朝夕相處的親人,如何能看不出來閨女在裝睡。
老漢雖然信得過悟空,可還是忍不住拿手摸了摸脈,見那脈象確實不是喜脈,這才放心。
“蘭蘭,長老還要休息了,咱彆打擾人家。”
說著便向外麵走去,香蘭輕嗯了一聲,也是起身出了屋子。
隻是眼睛不敢看向玄奘等人,避開幾人的眼神進了自己屋子。
“悟空師傅,老施主先前為何用了滑胎的法子,又不見效?”
進了屋子,玄奘心有疑惑,忍不住問道。
“你還是直接喊我悟空吧,這師傅喊的不得勁,至於那腹中胎兒,算是一小惡人,這一輩子就是來乾壞事的,沒那麼容易死!”
悟空隨口道,有些東西,冥冥中自有天數,他若是不插手,這一家老小,怕是會被這小煞星弄的不得善終。
這老閻王不辦事啊,下麵的人淨瞎搞。
老人家雖不是十足的大善人,可也算行善積德,怎麼著也該安享晚年才對。
你整個這玩意出來,不是要了他老命麼。
“原來如此,悟空師傅見識比我廣,也比我年長,喊一聲師傅不為過的,豈敢不敬。”
玄奘合掌道。
悟空扶額,有些無奈,他喊玄奘小師傅,可沒想那麼多。
在某個世界中,開車的,修空調的,卸貨的,是個年長的,都習慣喊一聲師傅。
此師傅非彼師傅。
也算敬稱了。
可是卻是兩種含義。
他也不想好為人師,聽起來總是怪怪的,也怪他想的多!
“若是論年長,我怕是能與你老祖宗一輩,若論道行……算了,乾脆你喊我老孫,我稱你小陳如何?”
悟空乾脆利落問道。
總之這個悟空師傅,他是聽不下去了。
“老孫?小陳。”
玄奘被悟空搞的莫名,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都什麼稱呼,怎麼感覺有些奇怪。
“既然如此,那貧僧還是冒犯一下孫施主,稱你一聲悟空吧!”
玄奘想了想道,老孫這兩個字,他是喊不出來的,總感覺怪怪的。
“長老,孫兄,褥子鋪好了,該歇息了”
李虎憋住笑道。
這長老一絲不苟,多是嚴肅,孫兄又是個妙人,時常語出驚人。
他甚至有時候都會忽略了孫悟空那身妖相,以為在自己身邊的,就是個與他一般的人。
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
他對稱呼倒是沒什麼感覺,隻不過也知道,越是讀書人,那規矩越多。
倒也不奇怪。
悟空聞言也坐在炕頭,這土炕配這麼乾淨的被褥,讓他有些恍惚。
一些深處的記憶被觸動,他以前睡土炕時,那被子,可是被尿衝刷過許多遍了,擱身上都能感到硬邦邦的。
你若要問為什麼不換新的,那隻能是窮的可憐了。
時過境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