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把盆拿過來,給這高僧放了血,到時作個誘餌,定能再弄些個妖精。”
那長者頭也不回的道,月牙狀的小刀片在掌中摩擦幾許,更顯光亮。
一口唾沫下去,又擦乾抹淨後,便瞅準玄奘的脖頸處下手。
“和尚不用怕,老頭子下手利索,盞茶功夫,就能剝了你這皮囊,放心,一點也浪費不了!”
長者和和氣氣道。
隻是在這種環境下,玄奘隻覺得滲人。
想要掙紮,身子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莫說起身,就是抬個手指,也是費力。
看著對方放到一旁的木盆,玄奘的目光也難以平靜。
木盆上已經掛著一層厚厚的油汙,顏色黑的發紅,盆內倒是乾淨,隻是依然透著少許猩紅。
玄奘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長時間被血浸過後才會出現的情況。
“阿彌陀佛,貧僧尚有一事不解,施主先前為何要提醒我們小心外麵的妖怪呢?”
玄奘想了想問道。
不想讓他們進村,是打消他們戒備的念頭。
給他們水和食物,想必是為了下藥,隻是他們沒事說什麼害人的妖怪作甚。
“不提那妖物,你們走遠了,豈不是為他人作嫁衣!”
長者說著化斷了綁著玄奘的繩子,隨手提起扔在那滿是油光的案板上,又將其剝個精光,這才笑了。
“彆想著有人來救你們了,那白馬確實挺聰明,可我們也不傻,這屋裡的神仙倒,就是真正的神仙來了要得倒!”
長者眼中閃過少許興奮,想看看玄奘絕望的眼神,奈何說完之後,玄奘依然神色如常。
眼中倒也有些緊張與不安,可那一點點,對他來說遠遠不夠。
他要的是玄奘徹底崩潰,死在那無儘恐懼與驚慌中。
“你這木頭中養的鬼物倒是壯實,少有的純淨之身,她倒是可以活著,為我族繁衍子嗣,亦是無儘光榮!”
那長者拿起一旁的槐陰木,看著被血符封住的陰魂,心中甚是滿意。
這樣凝實的陰魂,再尋個瀕臨死亡的女人,將魂魄封入體內,便是最好的母體了。
“阿彌陀佛,施主行如此手段,怕是難以善終!”
玄奘輕唱一聲,終是眉頭輕皺,觀他神態,怕是有什麼陰毒的法子。
玄奘不由得有些擔心秦可善的下場。
這姑娘活著的時候已經夠苦了,若是連陰魂都無法安寧,那便是老天爺不開眼了。
“我什麼下場,你是看不到了,高僧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玄奘聞言,便不再言語,聽其所言,小白龍想來是打算救他們來著,隻是被對方給陰了。
如此,他這次怕是難逃一死。
這取經之路,止於此,倒是可惜!
長者使那月牙刀,於玄奘脖頸後劃開,刀自其身遊走若行雲流水。
玄奘感覺不到痛感,卻很清楚的能感受到皮膚自身上剝離。
竟然還有少許歡愉。
原來,死亡就是這般麼!
噗呲一聲,卻是對方劃破了他的動脈,隻是一會,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流動。
眼前景象漸漸模糊,玄奘明白,這一次他確實是在劫難逃了。
長者看著失去意識的玄奘,眼中無喜無悲。
依然細細用刀片劃拉著玄奘的皮膚,已經有一半的人皮被他剝開。
要全部處理完,也是費不了多長時間。
“將那倆妖精好生看著,迷神香不能斷,若是道行深些的,很容易醒過來,等我將這裡處理完就過去!”
長者對身後的喜子說罷,不等對方應聲,便全神貫注的開始給玄奘剝皮。
人活著的時候,這皮肉最緊實,等死了再動手,就差了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