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那朝臣一個個嘰裡呱啦,說些獻媚奉迎之言。
豬八戒眼中的笑意減無,嘴角掀起一抹嘲弄,就那麼十分平靜的盯著一群人一動不動。
一幫人說了許久,終於意識到氣氛不對,聲音漸緩。
“說啊,怎麼不說了,聽你們這意思,俺老豬今天要是不遂了你們的願,是不是應該一頭撞死,自裁謝罪啊?”
豬八戒杵著釘耙樂嗬嗬笑道。
“都說讀書人的一張嘴皮子厲害,俺老豬今兒個也算見識了,不過就彆拿那些虛的東西搪塞我了,放人!”
見這幫家夥隻會溜須拍馬,事是一點都不乾,豬八戒臉色陡冷。
東西不是給他們白看的,自己也不是大街上耍雜技的。
再者,就是耍雜耍的,那表演完了還要給幾文打賞錢,哪能靠幾聲叫好瞎糊弄。
“放,放,朕這就放,來人!”
國王臉色一僵,隨即又轉而笑道。
朝著遠處招招手,找了侍衛前來,便吩咐了下去。
朝臣訕訕一笑,覺得這豬頭不好對付,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
“法師能跨洲西行,又能得如此高士相助,想必本事非凡,今兒能到此地,實乃我朝子民之幸事。
不知法師可能顯露一二,我等感激不儘啊!”
太師打個哈哈,連忙上前道。
說的是誠心誠意之言,目有希冀,那眼神中的意味,好像玄奘不答應,便是瞧不起他們。
“停!打住,俺師傅是個厚道老實人,俺老豬可不是!”
見玄奘麵有猶豫,豬八戒直接開口道。
眼中已是有冷意泛濫,要不是這些年修身養性,他看見這般無賴的場景,早就一釘耙送這老太師去見小鬼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真當他是個沒脾氣的。
“這說來說去,有完沒完了,你們這幫老東西拿說話當放屁玩不成,神通顯了,雨也求了,通關文牒呢?”
豬八戒也不管其他,說完便向國王看去。
這朝堂上下一路貨色,沒一個值得他多看一眼的。
理由是一個接一個,再聊下去,他們真成耍雜技的了,說不動自己又把事扯老和尚身上去。
什麼嘴臉都是!
唯獨他們自己答應的事,好像就那麼輕描淡寫的給揭過了。
他們不做,這通關文牒是不是一直就不給了?
“我說皇帝老兒,你要是老的不記事了,就把這位子讓給彆人坐坐,俺老豬本事不大,路上也弄死過幾個妖精。
有人要是想胡攪蠻纏,俺老豬的釘耙可沒我這麼好說話。”
豬八戒見有人想上前和稀泥,卻是提了釘耙,漫不經心說道。
“像俺老豬這麼一築,那妖精就成了一灘爛泥,嘶,就跟那泥巴甩牆上一樣,軟趴趴的,黏糊糊的……”
豬八戒將那釘耙甩的飛起,又穩穩接住,作勢那麼一築,頓時嚇癱朝臣一片。
似是回憶往事一般,豬八戒微微感慨道。
那漸漸顯露的凶性,讓眾人臉色發白,呼吸難順。
離的最近的國王,已經是眼皮直顫,心頭忽上忽下的,對他來說感受最是直觀。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能感覺的到,這豬妖眼裡壓根沒什麼皇帝與朝臣的分彆……
那眼中流露出的一些東西,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哎呀,你看朕這記性,這看長老舞的興起,就把這事給拋到腦後了,朕這就為你們倒換文牒!”
國王微微扶額,似是才想起來,故作恍然道。
說罷便又將眾人請到金鑾殿內,自己則是回到龍位上,盯著那通關文牒一陣細瞧。
又取了寶印,終是蓋在了上麵。
“剛才光顧著高興了,就把這事給忘了,法師勿怪,勿怪!”
國王笑容滿麵,從容道。
將那文牒遞與近侍,又轉到玄奘手中,玄奘道謝後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