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太疲憊的緣故,警員靠在鐵椅子上打著小盹。
聽見腳步聲,他才睜開眼睛看了看。
醫生湊到門上的玻璃窗往病房裡邊看了一眼,聞萬仇在床上側身躺著的。
“他怎麼樣,晚上起夜了嗎?”醫生問。
警員說“睡得挺沉的,前半夜還上過衛生間。”
醫生點點頭,便推門走了進去。
警員隻認為醫生是早上查房的,也沒有跟進去,摸出手機來看。
醫生進到房間,房門自動地輕輕合攏。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側躺著的聞萬仇,眼睛裡閃過一道寒光。
接著,又從門上的玻璃窗看了看外邊的警員,見對方還在玩手機。
他不再遲疑,悄悄走近病床。
忽然提掌,對著床上的人猛地一掌拍下去。
不過,當他的手拍到被褥時。
醫生明顯大吃一驚,急忙翻開被褥來看。
哪還有什麼聞萬仇!
而是一床薄被褥做成的假象。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依舊將被褥複原,大搖大擺地走出病房。
警員抬頭看他,他還對著警員吩咐,“不要打擾病人,要讓他靜養。”
醫生走進電梯中,下到底樓,很自然地走出醫院,攔下一輛出租走了。
出租車開出兩公裡後,他再次下車,順便把白大褂留在了出租車上。
徒步穿過一條街,又上到一輛私家滴滴車上。
這才取下口罩,露出了一張臉,赫然正是徐平洲!
徐平洲摸出手機,打出一行字。
“少爺,聞萬仇失蹤,我已經帶東西返回京都。”
同一時間,又有兩個醫生從電梯走出來。
他們徑直走向聞萬仇的病房。
警員好奇地說“醫生,你們不是已經查過房了嗎?”
兩個醫生詫異地對視了一眼。
“誰來查的呀?”其中一名醫生問。
“不認識,他是一個人,戴著口罩,夾著記錄本。”
“警官,你是不是眼花了,我們查房曆來都是兩個人,這裡又不是傳染病房,戴什麼口罩。”
頓時,警員就呆住了。
立即站了起來,一把推開了病房門。
走到床前掀開了被褥,當場驚愕得目瞪口呆。
此時的崔橫還在辦公室的椅子上休息,仰著腦袋打著呼嚕。
正睡得香時,他被急促的手機鈴聲驚醒。
當得知聞萬仇離奇的在醫院失蹤,嚇了一大跳。
瞌睡也跑到了爪窪國。
從醫院的走廊監控發現,聞萬仇是淩晨三點鐘悄悄走出的病房。
還是坐電梯下去的,出了醫院,就不知所蹤。
以崔橫多年辦案的經驗,聞萬仇偷偷跑了,不外乎是兩個原因。
要麼是本身就有重大問題,在畏罪潛逃。
其次就是害怕被報複才悄悄走的。
不管屬於哪一種,不辭而彆都意味著有問題。
還有淩晨五點半前來查房的那名醫生,竟然不知道是誰?
但事已至此,崔橫也隻能上報給宋國綱。
宋國綱還在做夢就被電話吵醒,得知這些消息後,也是愣住了。
沉默了幾秒鐘,才破口大罵。
“崔橫,你是豬腦子嗎?明知道那是關鍵證人,你不多安排幾個人看守!”
崔橫憋屈得有苦說不出。
折騰了一晚上,天剛剛亮,就挨上一頓罵。
讓抓緊時間提審李東成的是領導,現在連手段都用上了。
誰知忽略了醫院的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