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方運昌從房間出去,見到客廳的燈還是亮著的。
妻子顧若男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若男、若男,你怎麼在這裡睡著了?”
顧若男打了個激靈,睜開眼睛發現是丈夫。
“啊你出來了。”
“噓”方運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們回房去說,不要吵到李先生。”
兩人躡手躡腳地進到自己的房間。
顧若男拉著方運昌來回地看,“你感覺怎麼樣了?”
接著,她便捂住了鼻子,“哎呀,你身上怎麼有股味道,好難聞的。”
“嘿嘿,我先去洗澡,一會說。”
方運昌一頭紮進浴室,從頭到腳舒舒服服地洗了個透徹。
再次出來時,顧若男已經上床還在等他。
“老方,我好像聽見你在裡邊疼得很難受的樣子。”
方運昌咧嘴苦笑。
“哪有那麼輕鬆地,彆人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是吃得苦中苦,方為孩子他爹!”
“撲哧!”
顧若男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接著,她又問“李先生呢?”
“他還在休息,我們方家欠他的人情太大了。”
“以後慢慢還唄。”
方運昌上到床上,將顧若男攬在懷裡。
可又想到李東成的話,連忙推開,“李先生說了,要一周後同房。”
顧若男笑著掐了他一下。
“快睡覺吧,明天都還要上班的。”
這一夜,或許是方運昌睡得最香的一次,躺下不到5分鐘,就打起了呼嚕。
話說梁安和季博各帶著10名戰士,趁著夜色潛入了目的地。
這對於龍炎的戰士來說,簡直就是輕車熟路。
兩人打賭歸打賭,在戰術上是一點不掉鏈子。
狙擊手分彆占據了彆墅周邊的製高點,有的在樓頂,有的在酒店。
另外又分出一部分人,準備化裝為老百姓,潛伏在彆墅的周邊。
季博和兩名戰士入住在一家酒店中。
他把窗簾拉開了一條縫,伸出夜視望遠鏡觀察周邊。
在夜視鏡下,幾百米以外的物體清晰可見。
當然,梁安也在做著同樣的動作。
隻不過梁安占據的是樓頂,旁邊有個大型的供水塔。
他同樣手執夜視望遠鏡在仔細地觀察,狙擊手的戰士也通過狙擊槍的瞄準鏡在來回掃描。
可以說,凡是能居高臨下看到彆墅的每間屋子,都被梁安、季博重點關注。
這時,耳麥裡傳來季博的聲音。
“梁隊,你那邊怎麼樣了?”
“沒有發現可疑的,倒是看到不少情侶沒有拉窗簾,有的小夫妻還在吵架,有的在打鬨。”
“嗬嗬,小心偷看長針眼。”
“去去去,這是生活百態,虧你還是書生。”
接著,梁安調侃道“從我這個位置看,你那個酒店是最佳的狙擊點,當心野狐也在那個酒店裡。”
“嗯,我也察覺了,從我這裡能把彆墅一覽無遺。”季博笑著說“他要是在這個酒店,那就太好了。”
兩人開著玩笑,卻萬萬想不到。
好巧不巧的野狐真在這家酒店中,隻不過野狐是在12樓,季博入住的是13樓。
季博早收到總部傳來的野狐照片,可野狐不出門,連吃飯都是點外賣,所以季博根本不知道野狐就在自己的樓下。
當然,野狐也不會想到。
他的行蹤已經暴露,不知不覺中鑽進了龍炎大隊的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