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了好一陣,那邊才傳來一個聲音。
“西門,很久沒有聯係了,有什麼事嗎?”
如果喜鵲和徐平洲聽見這個聲音,定能驚訝地發現很熟悉。
西門連雲笑著說“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會聯係我,最近還好嗎?”
“還行吧,隻是最近比較忙。”
“哦,你的病怎麼樣了?”西門連雲問。
“哎,找過國外的專家看過,還是那些藥,一點作用也沒有。”孔儀在那邊歎氣。
西門連雲安慰道“彆灰心,我這邊有個中醫,醫術很高,我兒子的病剛剛治好。”
“是嗎?”
“真的,昨天他過來看了一下,說小寶是牛奶過敏引起的夜啼,我停了牛奶,昨天晚上就真的沒有再哭了,簡直堪比華佗再世。”
“那祝賀你啊,這個醫生叫什麼名字?”
“他叫李東成,是我一個熟人引薦”
還不等西門連雲說完,那邊傳來孔儀的驚訝,“什麼?是他”
“孔儀,你認識他?”
“哦不認識,聽說過他的名字。”孔儀說。
“嗬嗬,連你都聽說過,看來這個李先生是真的很出名,京都過來的錢教授也十分推崇此人。”西門連雲說。
“我幫你問了一下,他最近不會出門,你如果要看病,可以來蜀城找他。”
那邊的孔儀沉吟了幾秒鐘,“西門,你沒有說我的名字吧?”
“放心吧,我知道你的身份不方便公開,什麼也沒有說。”西門連雲笑道。
孔儀又問“他的原話是怎麼回答的?”
“他說聽人說過這種病,從沒有上手治療過,其他的也沒有說什麼。”
“好吧,我考慮一下再說。”
“嗯,你要儘快決定,不要彆人出門去了,你又找不到人了。”
“謝謝啊。”
“不客氣,我們是多年的朋友。”
雙方愉悅地交談了幾句,便結束了通話。
西門連雲放下手機,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他和這個孔儀嚴格地說是大學期間的室友。
孔儀的性格孤僻,喜歡獨來獨往,但唯獨和他的關係比較好。
或許是因為兩人都是富二代,有著一些共同的語言。
而孔儀與同寢室的其他室友,關係就冷淡得多,甚至是老死不相往來。
隻是西門連雲並不知道,他的這位朋友不僅認識李東成,還曾差點找李東成看病。
京都西郊的一棟彆墅的二樓書房。
少爺靠在真皮椅子上,把手機放下,取下了京劇武旦的麵具。
他轉動椅子,麵向了身後的那排紅木書櫃。
其實,他就是孔家四公子孔儀。
他是主上下邊的人物,本就不能太公開,再加上有見不得強光的這個怪病,戴著一副京劇武旦的麵具就更顯神秘。
說實話,接到西門連雲的這個電話,孔儀同樣是很驚訝。
他都有些嘲笑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小。
上一次做局,讓齊京墨找到李東成來看病,結果功虧一簣。
原本他已經放棄了繼續找李東成看病,因為擔心被李東成看出什麼蛛絲馬跡。
卻不想西門連雲再次幫他聯係上了李東成。
是去呢?還是放棄?
孔儀心中十分矛盾。
這種心理狀態,就像股市中的股民,放棄有些可惜,不放棄又要繼續忍受折磨。
誰不想做一個健康的人,他都快成了陽光下的老鼠,成天忍受著孔家人的怪異目光。
他回想與李東成交集的整個過程,隻有上次伏擊是離李東成最近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