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韓淵已經一掌拍在胡長風的背心。
胡長風的身體向前一撲,剛好被徐長風一拳打在心窩上。
這家夥口吐鮮血,軟綿綿地倒下。
胡少軒這才反應過來,大驚失色。
剛想逃跑,徐平洲已經一掌狠狠地拍下去。
他為了保護方子怡,來回被胡氏兄弟騷擾,早已經是滿腔怒火。
這含憤一掌幾乎把胡少軒的腦袋都拍進了肚子裡。
李東成走進小木屋,就看見方子怡的一隻手搭在門檻上,整個人撲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連忙將對方的上半身抱在懷中,搭上三指摸了摸脈,當即臉色陰沉下來。
方子怡的脈象浮緊,指紋浮紅。
他用手背觸碰方子怡的額頭,滾燙如火,一呼一吸時,喉嚨間發出拉風箱的呼呼聲。
同時還發現方子怡的手指關節凍得紅腫。
不經意間,又看見褲管處似乎有血跡,也來不及顧忌什麼,急忙脫掉方子怡的靴子、襪子。
呈現在眼前的小腳慘不忍睹。
紅腫肥大,還有好幾個透明的水泡,有的已經破皮,滲出黃色的液體。
而血跡的來源不得而知。
李東成也不好捋起褲子再往上檢查,隻是眉頭緊蹙,眼睛裡閃爍著駭人的寒光。
方子怡不僅風寒閉肺,引發了肺炎。
還出現了嚴重的凍傷,並且腿上似乎還有外傷。
可想而知,這一路上,方子怡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如果不及時處理,無論是肺炎,還是凍傷都會要了方子怡的小命。
李東成心中是既愧疚,又憤怒。
覺得剛才隻是捏碎了朱雀的喉嚨都好像太輕了。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惡毒!
李東成抓住方子怡的小腿和腳踝,不斷地揉搓,同時將修為灌注在雙手。
以此來幫助方子怡的腿部血液循環。
迷迷糊糊中,方子怡感覺到有人握住自己的小腿在揉搓,心中是又羞又怒。
她想奮力擺脫,有氣無力地怒罵,“滾開咳咳咳”
“是我,方子怡。”李東成輕聲說。
在方子怡模糊的視線中,李東成都成了雙影子,不過聲音還是那麼熟悉。
她蒼白的臉上微微一笑。
“對不起,李東成你沒有事吧?咳咳”
“我沒有事,我先幫你暖和,馬上帶你下山。”
方子怡難為情地苦笑,“咳咳…不要,腳很臭的…”
這一路上,連澡都很少洗,更彆說腳了。
她都這樣了,還想在李東成麵前保持一個良好的體麵。
“彆說話,一會就好了。”
方子怡緩緩地閉上眼睛,高熱燒得她全身乏力,迷迷糊糊的又昏睡過去。
隻能任由李東成握住她的腳和手,使勁地揉搓。
李東成心中著急。
這也是防止繼續凍傷的唯一辦法。
最惱火的是因感冒引起的肺炎,卻必須下山治療。
他是醫生不假,可這茫茫雪山上,四處都被積雪覆蓋,連一棵小草都看不見。
更彆說可以用來治病的草藥。
如果有銀針,他倒是可以用針灸來控製和治療。
可事先誰又會想到這些呢。
李東成可沒法像對待徐平洲那樣,用鬆針來對方子怡進行針灸。
對方病情嚴重,就像一個瓷娃娃,一旦引發其他的感染,那就真的是雪上加霜。
感覺差不多了,他才幫對方穿上襪子、靴子。
這時,韓淵出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