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田也被說的有些舉棋不定了,他遲疑地看著那名手下,眉頭緊緊皺起,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好大一會,他才緩緩開口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你的假設確實有一定的道理,但我們為了證實你的猜測,還是要派人去保安團了解情況的。
想著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還可能出現錯誤判斷,保安團可是有著兩千多人,無故被我們冤枉,做出魚死網破的事情也說不定。”
那名手下似乎早已有了想法,立刻回答道“少佐,其實我們想要弄清楚這件事並不一定要親自冒險去保安團。
屬下建議我們先接觸一下和保安團交火的那支車隊,弄清楚他們到底是不是東鄉部隊。
如果是的話,那我們再回頭考慮去保安團質詢的事情。
但如果不是東鄉部隊,而是真的是第二師團的人,那我們就讓他們向保安團表明自己的身份,並觀察保安團的反應。
若是保安團繼續對他們發動攻擊,那就說明保安團已經完全脫離了掌控,甚至可以被視為叛變了。
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更好地判斷局勢,並采取相應的措施。”
另外,屬下覺得少佐和穀口少尉最好馬上將這裡的事情向淺野大佐和鷹崎隊長彙報。
並且原田少佐應該向大佐提議,立刻去尋找特高課,和保安局,警察廳讓他們派出所有人,出城暫時和憲兵隊組成聯合隊伍,在事情弄清楚前,阻止保安團突然回城。”
聽著這人侃侃而談的樣子,穀口真佑要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會覺得他分析的有道理,可他現在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聽起來就覺得好笑了。
還讓車隊的人表明身份!兩邊都打出腦漿子了,你現在讓第二師團表明身份還有什麼用!
不說保安團那兩團長信不信的問題。
姑且就當保安團信了,可是已經打死了那麼多士兵,保安團能停手?
如果自己的話,肯定不會停手,而是會選擇拚死也要將車隊的人全部滅口。
不說滅口之後還能期望通過扯皮之類的躲過去,最少可以為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
但要是不滅口,選擇停火的話,估計車隊的人當場就會把他們兩個崩了。
反正保安團那兩團長,左右都是逃不過一死了。
而穀口真佑現在,隻有對保安團普通士兵的默哀。
碰上福原手下這麼一個為了自己安全,就強行給人扣帽子的人,他們恐怕全部要跟著倒黴。
原田此時腦子無比混亂,一邊始終不認為保安團會做出叛亂的事情,一邊這名手下分析的,又有那麼幾分道理。
穀口真佑和憲兵隊的人,隻是靜靜的站在旁邊,一句表示都沒有,充分詮釋了什麼叫背景板。
不說話,不發表意見,有事也彆找我們。
我就這麼靜靜看你們表演,你們隨意,把我們當空氣就好。
特彆是穀口真佑,之前還想著怎麼費口舌忽悠原田,讓保安團損失更大一點。
現在他發現,隻要有原田的這名手下在,自己完全沒必要說話。。。
“少佐,不能猶豫了,必須趕緊下決定,要是等保安團消滅了那支車隊,騰出手對哈爾濱展開行動,就什麼都晚了。”原田那手下又補了一刀。
“好,先按你說的辦,派人去和那車隊的人接觸,看看他們到底是哪方麵的隊伍。”原田在手下的催促下,終於做出了決定,隨後看向幾名手下問道“你們誰去?”
雖然不是去保安團了,但是原田幾名手下,依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