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們巔峰的那個時代,他們算得上是不可戰勝的。
法修們第一次飛升,並不是所有人都成功了。
失敗者各有各的執念,並且並未學會,拔苗助長並不可取。
飛升成功的法修們不打算拔苗助長。
雖然殘餘的法修們依然在不斷模仿,試圖飛升,但在各種物質以外的層麵,他們都完全沒有做好準備。
飛升成功的法修們放棄了那些失敗的殘留,開始在這個他們設想了不知多少年的成就上繼續前進。
一切正如他們所想。
通過實驗,他們成為了創世神。
通過直接的實驗,曾經虛無飄渺,又無處不在的世界近在咫尺。
他們算出了究竟有多少個世界,並且製造出一個個現實被他們隨意設計捏造的世界。他們成功了,從此以後成為了遊離於各個不同世界的穿越者。
他們好像航行在無垠的瀚海,周圍一望無際的海麵與曾經搖晃他們的浪潮,此時都再也不能撼動他們分毫。
他們好像在一個擁有無儘補給,可以無儘分家,各自追逐自己想象的巨輪上。
他們所關注的東西從未變過,直到穿越者們幾乎絕種,在不知不覺間被消滅的時候都未曾變過。即使最後時刻,他們依然擁有無儘的一切。
“所以說,穿越者的前身就是在最早的飛升中成功了的法修?”
即使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穿越者們似乎也隻是種群數量瀕臨消亡,似乎完全沒有變弱分毫。
這對於周圍其他的穿越者們來說,就好像一個壓倒性強大的戰士,在完全沒有變弱的情況下,被一群螻蟻逼上了絕路。
太荒唐了。
聽者嘈雜起來,但講述者卻並不在乎。
這就像祝玨吞噬靈識的過程一樣,由於每一個靈識都來不及告訴其他的部分自己的痛苦,因此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幾乎被蛀空了。
“所以,實際上穿越者們鼎盛的時代其實並沒有過去對吧?”
聽者產生分歧,他們不覺得這算得上什麼失敗。
穿越者們正是因為彼此不需要,才直到被蛀空都毫無感覺。
肯定少了些什麼,讓穿越者們沉淪至今,而講述者此時並沒有繼續解釋。
“當然過去了。表麵的硬實力和軟實力是分不開的。那次創傷給穿越者文明帶來無可挽回的傷害,時至今日都沒能恢複過來。”
旁人麵麵相覷,還是需要他的解釋。
“比如?”
在講述者看來,他說的已經夠明白了。隻是這些人們可能擔不起穿越者們新的擔子。
並且,他其實不太敢直接捅破窗戶紙。這與他們領袖的主張算得上截然相反。
他什麼地位,他怎麼敢在這裡指控他們的精神領袖。
思來想去,他還是隻能側麵提示。
“當年宏大的擴張,使得這個世界的總量與體量都極度擴張。被蛀空,意味著數之不儘的廢土世界。”
話說一半,但也足夠清楚了。
“這些廢土世界阻礙了穿越者們的相互聯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