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入魔的人一個個的都扭曲得……完全沒有沒有人樣。我們甚至都標記出了入魔的來源,天下不計代價的瘋子是無窮無儘的嗎?”
這種事豈止不是第一次發生,即使是在夜燈區內沒有身份的人,也對此熟悉得很。
“都是從眾吧。警告從一開始我也不覺得有用。”
知難而退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是但凡有點機會,他們還是會不要命地想要得道,雖然明知有攻無守的仙長們生活也是水深火熱。
“為什麼他們都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呢?”
感慨是必然的。
這些一個個所謂高高在上的仙長,到頭來還是要為長生折腰,結果下麵的這些人們卻絲毫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似乎唯有生命是最廉價的。
“因為對他們來說,生命確實是唯一且最廉價的?”
他們若是在野外入魔,還則罷了,跑到夜燈的區域內,基本上就是自尋死路。
這和蟲子在鳥巢裡破繭差不多是一個意思。
仙長及其部下完全承擔了所有的生產活動,並且層層攤派,入魔而癲狂的人大多撞上了槍口,會被毫不留情地處理掉。
一開始他們還會抓起來研究研究,但這些剛剛入門的人,實在也沒什麼研究價值,加之其造成的破壞引起的眾怒,還是處理掉最省事。
物理上的阻擋都散開了,但由於他什麼都看不到,並且身上亂七八糟的感覺幾乎完全剝離了他的感知,他依然很難逃離追捕。
即使完全健全,他都很難逃脫,更何況他現在在什麼都看不到的情況下,還要麵對可以隨意開火的大批追兵。
“如果你打一開始就沒有拚儘全力往這跑,現在的問題根本就不會發生。怎麼樣,現在你後悔了嗎?”
甄垚對他此時嗡嗡作響的腦袋並沒有任何同情,就像他絲毫不覺得他有活下來的機會。
確實如此。現在能成功得道的入魔之人,大多都是從一開始就不對夜燈所在抱有任何幻想的人。
他可沒空聽甄垚在這裡無所謂的話,他的生死對甄垚來說毫無意義,隻會讓他分神。
甄垚這難得清晰的聲音反倒讓他冷靜下來,他似乎能感覺到一些錯覺以外的影響。
“如果切斷他們的供應鏈,這些原本隻是蓄勢待發的勢力怕是立刻就要狗急跳牆吧。咱們應該完全穩不住局勢吧?”
即使各有心思的湧動暗流多是烏合之眾,相互沒有任何信任可言,他們也完全沒法鎮住場子。
到時候,隻有最終的勝者可以取得從龍之功,他們這些早早被餘齊編入旗下的人們反而是犧牲品。
“咱們當初是一盤散沙,難道他們就不是?彆傻了。自身難保的情況下,誰有心思在乎利益。”
在餘齊的影響下,他們日漸熟悉這重塑因果的作用。
他們提前這麼多熟悉,相當於可以在一定時間內就像壓製手無寸鐵的對手一樣妄行,隻要他們目的一致,很輕易地就可以取勝。
原本他們還在考慮這種重塑因果被人們放棄之後該怎麼樣,但是現在不會了。
在還有人完全不熟悉這種重塑因果的運轉之前,他們就是這重塑因果堅定的支持者。
而由於不斷有人出生,他們實際上是永遠走不出當前的支持者立場的。
原有的利益被拋在腦後,除非他們現有的領袖比所有人都更快掌握,否則但凡下麵的人中有一個提前一步,他們效忠的對象都會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