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玨通過將目標限製在過去,無法跨入下一刻的方式,將那飛升產物幾乎瞬間抹除,基本就是扔進了觀眾席。
自從祝玨在和自己的卜術本質融為一體之後,他便踏上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他沒有同那些老燈們一樣走向更加精密的底層機製,而是走上了完全不同的路線。
“母星上……似乎有些異常。”
老燈們此時忙於互相爭奪,曾經的內鬥皆放在台麵上,已經很難對這種事集中精神了。
“異常又怎樣?質量轉移不足的又不包括你,事到如今,你還有心思考慮這些?”
老燈們一直靠搖搖欲墜的架構維持和平,其中一人的獻祭徹底打破了這脆弱的同盟,現在他們不停地在為很久以前的矛盾扯皮。
這些糾結往事的老燈之中,還是有一些人並未加入他們的混戰,隻是在其中中立漁利。
“我們就沒法再站在一起,重新為了進步與發展繼續前進了嗎?”
其顯然不乏傷感,然而卻隻換來嘲笑。
“你虛情假意的利益是利益,我們的爭奪就不是了?虛偽慣了,還真以為彆人接受你的偽裝啊。”
言畢,其斷開連接,不再接受他的消息。
“心有幕,不辨善惡。不用放在心上。這麼多年了,我們也一直沒有真正意義上攻克這些問題,太正常了。”
他們對這種私人情感的解決方式停留在剝離特定反射,或者進行本體改造的方向上。
然而由於權力掌握在這些老燈們自己身上,此舉顯然隻是讓他們的分歧越來越明顯。
“可是……我真的感覺到大禍臨頭。”
一個人自然沒法輕易向所有人喊話。這是他們的同盟,根據他們的約定,所有人都可以借助集體的資源發布自己的想法。
他難以描述這種感覺,隻是看著下麵天象異常的變化,加之莫名其妙的爆炸,總感覺發生了什麼。
“無所謂了。我們已經登上了一個新的星球,這至少是個好的開始,是打破過往枷鎖的第一步。至於過去的星球如何命運,便回頭再說吧。”
按照自我改造者們的共識,他們熟悉的一切早已灰飛煙滅,變成他們的私有財產。現在這麼多年不變分毫的東西,因此走出母星,即使後路被整個炸掉,都是好結果。
太多同盟都是這麼想的,他也隻能歎息一聲,隨波逐流。
魏民分明還能大概感覺到飛升產物的特殊存在信號,但那樣的聲音卻沒再出現過。
如此,大概率不過是冒名的,但是至少確實是飛升產物的感覺。
被祝玨完全壓製之後,他也隻能如此安撫自己。
祝玨在被壓製的魏民身上反複尋找,終於找到一些智能細胞的留存。隻是這智能細胞此時早已與核心決策脫節許久,並不能讓他立刻了解現狀。
沒法通過融合獲得消息,他似乎也不得不通過最原始的語言。
儘管有點讓自己暴露缺陷,但事到如今,除了歎息一聲,他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彆好的辦法。
“這世上有多少個上麵充滿生機的世界?”
祝玨隻知道體修與法修的兩個,多餘的信息他完全不知道。
這是試探,由於從未出過孵化池,他其實不太能認出母星,無法完全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