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易小川跪在船頭眼睜睜看著項羽被分屍。
烏江亭長將船劃回左岸,還沒從悲傷中清醒過來的他便被一群人圍住。
“你們是什麼人?”易小川警惕問道。
“秦王殿下的親軍錦衣衛,我們先生有命要把你帶回關中!”
說完幾人拋出繩子相互配合把易小川捆了個結結實實。
“秦王,秦朝都滅亡了,哪裡還有秦王!”易小川想不通這個時候劉邦已經奪取了天下,哪裡還有人自稱秦王。
“把他嘴也堵上!”
錦衣衛撬開易小川的嘴巴,將一枚鐵核桃塞進他嘴裡係上係帶,隨後把眼睛也蒙上了。
劉邦這邊,用近五年的時間,死皮賴臉的從項羽身上撕下一塊塊肉,最後終於打敗了項羽,奪得了整個天下,根據計劃他將返回北上洛陽,籌備建立新朝之事。
大軍行至碭郡,便被呂雉率軍截住。因為是臨近天黑,漢軍不清楚這支軍隊的情況。
“前方是項羽的殘部嗎?”劉邦看著遠處的軍陣。
“漢王,軍中早有傳言說齊王欲造反,前方恐怕是他的反軍了。”韓王信是比較恐慌的。
“不可能,寡人信任韓信,他絕不會做出悖逆之事。軍師覺得對麵的大軍會是什麼人?”劉邦這些天是有些飄了。
“倒也不無可能,韓信並沒有按照計劃率軍南下與漢王完成對項羽的合圍,想必他所謀便是在這一刻。”張良皺著眉頭說道。
現在天下大定,除了韓信,他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擋住劉邦稱帝的腳步,而且韓信此人卻也是不甘屈居人下之輩。
“軍師,此事無可挽回了嗎?”劉邦身體微微發抖。
韓信的軍事才能自己很清楚,若不是沒有他的謀劃和轉戰三晉和齊地,自己根本不能打敗項羽,他要做齊王,自己給了他,但是沒想到他胃口竟然這麼大。
“大王,現在是夜晚,情況不明,還是待天明後探明情況再說,說不定對麵不是韓信將軍。”張良這個時候隻能安慰。
“也是……也是……,傳令全軍警戒,防備偷襲,待天明探明情況再議!”劉邦擦了擦汗。
對於劉邦和張良來說,這是一個最為煎熬的夜晚,他們預感到麵前這支來曆不明的軍隊,將是漢王君臨天下的最大障礙。
可是作為統帥和智力支柱,在大軍麵前他們除了強裝鎮定彆無他法。
天微微亮的時候,劉邦和張良迫不及待地騎馬靠近前軍登上連夜搭建好的角樓。
對麵的營帳不知道用什麼照明,這個時候依舊能看到他們點亮的燈光映入自己的眼睛。一頂頂白色的帳篷有序排列,空出的地方,士兵們正站成一個個方陣,位置中央的大纛在移動,似乎是在奔跑,隱隱有喊聲傳過來。
“軍師,可看出什麼來了?”劉邦看著跟在身邊的張良。
“大王,對麵不是韓信。軍旗隱隱是個秦字,還有呂字。”張良皺眉回道。
“可項羽並未分封秦王,帳下也沒有呂姓大將啊!卑職覺得這是韓信欲蓋彌彰,他不想背負背叛大王的罵名。”盧琯覺得對麵的人還是韓信。
“項羽分封諸王中,安王便是呂姓。”張良語出驚人。
“安王?怎麼可能,她一介婦人,憑一個小小的安國,難道還想與漢王爭天下?”韓王信覺得張良的推斷是扯淡。
“軍師,對麵可能是安王嗎?”劉邦問道。
“除了安王,貧道想不出還有何人。”張良組織了一下語言“可是,他們為何不向大王的軍隊進攻呢?”
“召集諸將議事,準備進攻!”劉邦拍了一下護欄。
安王呂雉,是他心底的一根刺,當年因為她,自己被綁著遊街,丟儘了臉麵,不得不流落鹹陽,若不是易小川向扶蘇和蒙恬求情,他可能已經被判勞役,最後卑賤地死去。就算如此他也沒有好過,逃離鹹陽後又吃儘了苦頭,直到到芒碭山落草為寇才算是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