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知道!”梅長蘇的臉色前所未有難看。
“蘇先生,你想將譽王和般若作為靖王上位的踏腳石這件事,請恕般若不能答應,因為般若不是工具,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呢!”秦般若神色和語氣都是極為真誠。
梅長蘇卻無法接受這一切,自己十二年的推演和謀劃這一刻成了笑話。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梅長蘇很不甘心。
“很不巧,讓江左梅郎坐穩琅琊才子榜頭名的燕國奪嫡一事,般若很好奇,於是花大力氣複盤了一下,然後不小心把燕國和梁國的情況對號入座了。蘇先生,你不會怪般若的好奇心太重了吧?”秦般若乘勝追擊。
飛流看到梅長蘇的狀態越來越不好,盛怒之下一個之拳打向秦般若,卻被秦般若抬起右手穩穩接住。
“蘇先生,你這護衛好像很不禮貌啊!”
秦般若修煉九陰真經進度再如何神速,內力遠不及飛流自幼便修煉的熙日訣,她強忍右臂的劇痛和胸腔裡的不適繼續輸出。
“飛流,不得無禮。”梅長蘇順過氣來趕緊把飛流拉回來。
“是蘇某對不住了,改日再來拜訪。”
說完便不管秦般若的反應,帶著飛流離開了席位。
看到梅長蘇下樓,秦般若再撐不住吐出一大口鮮血,暈倒在地。
從紅袖招離開,梅長蘇一回到蘇宅便一病不起。當時在身邊的人隻有飛流,他能說出什麼話了,最後是蒙摯和飛流以強橫內力將梅長蘇喚醒。
而這次遭遇梅長蘇的行動受到了極大了限製,大夫就差跟他睡一張榻了。
“什麼!秦般若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謀劃!”蒙摯聽到梅長蘇將兩人見麵的情況說出來,差點拍爛麵前的桌案。
“我終於知道譽王為何在侵地案和蘭園藏屍案中,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明明已經被我說動給靖王方便,可靖王在辦案的時候還是處境艱難。還在靖王兵變後用苦肉計為他求情。”梅長蘇自嘲說道。
“可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啊!”蒙摯覺得一動腦就頭疼。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了什麼,明明知道我所有的謀劃,卻不揭穿。”梅長蘇也是搖頭。
“聽說她還接住了飛流盛怒之下的出拳?”蒙摯對這個事挺有興趣的。
“我也很意外,當時還想著怎麼給譽王交代,誰知道她竟然接下了飛流的拳頭,而且好像很輕鬆的樣子。”梅長蘇說到這個眉頭皺得更緊了。
餘賢想說輕鬆個錘子,這姑娘非要逞能,九陰真經還沒有修煉到家便硬接飛流的攻擊,身體經脈差點被熙日訣的至陽內力給廢掉。
秦般若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泡在一個大木桶裡,右臂還有些隱隱疼痛,滿屋子都是濃濃的藥味,看房間的布置,是在金陵城外的秘密莊子。
“小姐,你醒了!”侍女聽到動靜趕緊睜眼。
“我這衣服?”秦般若期期艾艾問道。
“是奴婢給您換的,那天晚上可嚇死奴婢了。”侍女趕緊解釋。
“那天晚上?我昏睡了多久?”秦般若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