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沒有理由打壓譽王的蕭選在看到奏章的時候,又喜又怒。
喜的是終於有借口壓一下這個兒子了,蕭景宣被降為獻王後,蕭景桓上躥下跳明裡暗裡推動朝臣上書立他為太子。
怒的是在這種時候,蕭景桓竟然向賑災銀伸手!從嶽州知府那裡查抄到的往來信件,在這之前就已經有一筆賑災銀送進了譽王府。而蕭景桓也承諾在旱災和蝗災事了後,舉薦嶽州知府進京擔任要職。
梅長蘇鐵了心要弄廢譽王,暗中發動各方勢力一擁而上彈劾,一時間輿論洶洶,蕭景桓的七珠親王被降到雙珠,一朝回到解放前。
“王爺,般若勸過你很多次了!”
譽王府裡,秦般若看著正在耍酒瘋的蕭景桓,王妃一直想扶他回去,卻被一次次推開。
“你勸本王,你不在本王的位置上,如何知道本王的難處!”
蕭景桓又重重一推,王妃重心不穩向後倒去,秦般若趕忙把人接住。
“你彆以為本王不知道,自從去年那個梅長蘇來了之後,你就像是換個人,總是與他意見相左,讓本王無所適從。以至於亂了陣腳,要不然能有今日!”
“是般若的意見和謀劃不對嗎?”秦般若雖說早已離心,可是這些日子也是為蕭景桓儘心儘力謀劃著的,若是想害他,隨隨便便都能讓蕭景桓萬劫不複。
“你的謀劃很對,那為何本王離那至尊之位如此遙遠!一朝被打回原點,本王如何甘心!”蕭景桓說著又拿起案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把王妃扶下去歇息,在請府醫看看。”秦般若讓侍女將王妃扶進後院。
“你又想說什麼?”蕭景桓看著王妃被支走有些納悶。
“夏江死後,有些東西被般若的人找到,那些東西表明王爺今生不可能登上那個位置。”秦般若將一個包袱放在蕭景桓麵前。
“你看過?”蕭景桓放下手裡的酒杯。
“看過。”秦般若承認得很乾脆。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蕭景桓已經解開包袱上的結。
“沒有,王爺珍重,般若告辭了。”秦般若搖搖頭便離開了前殿。
將蕭景桓生母的真實過往告訴他,是秦般若最後的情分了。
蕭景桓對秦般若的離去不以為意,他已經被貶斥為雙珠親王了,人走茶涼也是正常的。搖搖頭後便繼續打開包袱,裡麵是一些陳舊的信件和貴重的信物。蕭景桓將信物放在一邊,拆開這些信件一封一封看了起來。
“來人,取火盆來!”
過了很久很久,蕭景桓將展開的信件胡亂收進包袱後吩咐殿外的仆人。
仆人很快端來一個火盆放在蕭景桓麵前,他一把將包袱扔進火盆,起身摘下一棵蠟燭扔過去將其點燃。
火光很快蓋過燭光將前殿映照得明亮無比,蕭景桓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熊熊火焰,仿佛是要把它刻進眼裡。
“本王不認命,哪怕你們一個個背棄!我蕭景桓要你們這些審時度勢的謀士們看著,本王登上那至尊之位的模樣,那時的你們會是何等的驚訝和無措!”蕭景桓握緊了雙拳。
從這天後,譽王蕭景桓便消失在朝臣眼裡,他的沉默讓很多人都驚訝,上書給自己請罪後便閉門不出,除了規定的日子進宮向皇後問安之外,再沒有人看到過他在公開場合露麵,連蕭選下旨讓他去做事都拒絕奉召,甚至靖王賑災回來他都沒有出麵,蕭選不得已讓紀王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