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謙,我的兒子呢!”
金英話音剛落,孫太後人和聲音急吼吼的進殿了。
“孩兒參見母後。”
“臣於謙參見太後,參見皇後,貴妃娘娘。”
“我兒子呢?”孫太後死死盯著於謙。
“太後,臣未在土城發現太上皇的蹤跡。”於謙照實了回稟。
就這麼一句話,跟著孫太後一起來的前皇後和周貴妃一起哭出聲來,知道你們兩個牽掛太上皇,但這種場合就不能收斂一點,真就是拿自己一個外臣不當外人。
“那裡到底怎麼回事?”孫太後被兒媳婦的哭聲攪得心煩意亂。
“稟皇上,太後。土城似乎是被火炮炸的,臣在數裡外山上找到一些痕跡,在此之前也有一支神秘的軍隊加入了北京城的防禦作戰,他們來處臣卻是不知道。”
在場的人知道個錘子,除了於謙猜測到是餘賢乾的,其他人壓根就不覺得這個荒唐的宣武伯能乾出什麼好事來,要不然朱祁鎮親征帶走了幾乎所有的勳貴卻沒帶他。
孫太後聽到於謙都抓瞎,也是跟著傻眼了。
“皇上,宣武伯求見。”
氣氛正尷尬的時候,門外一個小太監進來彙報說餘賢求見。
“宣!”朱祁鈺趕緊吩咐。
其實朱祁鈺對餘賢的印象不錯,因為他送給太皇太後的好些個玩意,太皇太後總會分出一部分賜給自己。
“臣餘賢奴婢參見皇上,皇太後,皇後,貴妃娘娘。”
“小鼻涕公公!”於謙忘記了大殿裡還有皇帝和後宮幾個人。
“狀元郎,難為你還記得咱家!太宗駕崩當晚,令咱家跟著宣武伯以應對今日之局勢,想不到還能在此見到你。”小鼻涕對有個幾麵交情的於謙很是感慨。
太宗皇帝駕崩之時,親隨太監不知所蹤,誰知道竟然是跟著宣武伯離開並一直隱藏到今天。
“小鼻涕公公,太宗為何令您跟著宣武伯啊?”朱祁鈺不理解是為了什麼。
“啟稟皇上,這事還是由宣武伯來說,奴婢就是一個作證的。”小鼻涕退到一邊。
“宣武伯,你來做什麼?”孫太後冷冷問道。
不怪孫太後見到餘賢就牙癢,畢竟當年自己好好的,被他設計失身給朱瞻基,然後整個人進入深宮幾十年,加上刺駕案裡將建文舊黨抓的抓殺的殺,她對餘賢有好臉色那才見了鬼。
“啟奏皇上,皇太後,臣奉太宗皇帝遺旨,入朝辦事!”
小鼻涕在餘賢說完這句話後,將一直捧著的小匣子打開,裡麵是兩封從未開啟的聖旨。
“皇爺,太後,這是當年在榆木川時,太宗皇帝駕崩前親手書寫並蓋上寶璽的聖旨,這些年一直由奴婢保管。請皇爺和於尚書檢驗。”
朱祁鈺和於謙相互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朱祁鈺打頭拿起其中一封拆掉上麵的標識打開,這是關於餘賢任職北鬥衛指揮使兼五軍都督府左都督的聖旨,順便附帶了北鬥衛的職能,朱祁鈺看了一眼後交到於謙手上。然後他又拿起另一封聖旨照舊打開,裡麵是授予餘賢太子少師銜並負責教導太子的內容,小鼻涕的名字也在裡麵,他以後就跟著太子了。
於謙拿著朱祁鈺交到自己手上的兩封聖旨感覺這世間真的好荒唐,也不得不感慨太宗皇帝的魄力,竟然二十五年前就敢如此交代國家大事,字裡行間似乎還透露出對今天發生的困局的預測。而餘賢和這名跟隨他多年的貼身太監居然真的就按照他的意誌去執行。
“皇上,兩封太宗皇帝的聖旨確定是太宗皇帝的手跡。洪熙元年到宣德元年期間,臣在都察院任職時多次前往翰林院看太宗實錄修訂的情況,實錄中有太宗皇帝駕崩前召見宣武伯的記載,同時臣也看過諸多太宗皇帝親自批閱的奏章,字跡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