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王振的批判還在繼續,甚至有些人家舉辦慶典請戲班的主要曲目就是餘賢親自編撰的《王振作惡記》。然後三法司的官員們從清算王振的工作中,似乎打通了任督二脈,於是查辦的巨貪也獲得了相似的待遇。
餘賢懶得理會他們狗咬狗,借助這次土木堡慘敗整頓軍務的同時,籌劃一次遠征。
對於農耕文明最陰毒的戰爭原則是秋守春戰四個字,遊牧民族則不用遵守這個規律,不過他們必須在氣候回暖的雨季尋找到合適放牧,在下雪之前將牛羊安置好減少凍死的數量,其他時間就是在貴族老爺們的帶領下越過長城搶掠一切能搶走的物資和人口。
景泰元年三月初三,宣武伯親率從北京保衛戰中表現優秀的士兵組建成新軍以複仇之名出征草原。這次出征是為了躲避文官的攻擊,他們太煩人了。
其實朱見深的執政班底經曆多年滲透已經遍布兩京十三省,但是朱見深一天不即位,他們一天就不得暴露立場。
從去年十月中接管五軍都督府到出征前,餘賢已經將軍權牢牢掌控在這邊,組建了總軍機處,五個都督再不能隨意發號施令,文官主導的兵部更是無從插手。
原本以為勳貴死在土木堡,文官可以趁這次機會崛起,改變大明建國以來重武輕文的局麵,誰知道餘賢這王八蛋僅僅半年時間就把文官想壓過武將的可能掐得死死的。
不僅如此,他還向皇帝奏請設置講武堂,千戶以上的武官必須有講武堂進修的經曆才能進一步晉升,除了講武堂這種培養職業軍官的機構;又將監軍製度進行了改革,百戶以上的單位必須設置一位監軍,負責士兵的日常管理。
這樣一來軍隊就有兩名主官,一名負責日常訓練和作戰指揮,一名負責管理士兵的狀態及後勤。
天知道餘賢這快七十的死老頭精力怎麼如此旺盛,再一打聽,五軍都督府裡麵有一個五百人的軍機處,那沒事了。
本著你讚成我就反對的傳統,他們見到五軍都督府越來越脫離文官體係的掌控,隻能把矛盾放在在反對這次出征上,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
但是,兵部是於謙的主場,他們反對也沒用,該劃撥的軍資還是按照預算給劃了過去。更何況暗處還有一群餘賢的門生在潛伏,其他文官上書罵宣武伯,他們也跟著湊熱鬨而且罵得更凶,但是該辦的事一件也沒少。和現實裡想炸了母校的學生們是一個心態。
朝陽初升,士兵們騎在馬上向宣府方向走去,餘賢和於謙站在高台上望著行進有序的士兵,又看向身後高大的北京城牆。
“宣武伯,你這次出征的時機選得真不是時候啊!”
看著騎兵慢慢向遠方走去,前來送行的於謙有些不理解。
“於尚書,我在朝一日,人心便不得安寧,還不如出去轉轉,此次出征,我的目標是要將河西走廊控製在手,你這邊可以著手準備一下,免得到時候來不及。”餘賢卻轉移了話題。
“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於謙是有戰略眼光的,目前大明對於河西走廊的控製很是薄弱,哈密衛和嘉峪關更像是一塊飛地。
“中山王和開平王收複了中原王朝失去四百餘年的幽雲十六州,咱們可不能不掙點氣啊!晚唐失去的西域也要收回來,國運,國勢一旦停下了腳步就是倒退!大明從洪熙元年到正統十四年八月之前,一切看著似乎是國泰民安,平平靜靜,可實際上,大明是在倒退,隻不過大家被表麵繁榮迷惑了眼。”餘賢的話有些沉重。
“難道,罷兵與民休息是錯了嗎?”於謙被這話打擊到懷疑人生。
“作為普普通通的百姓,自然是想要好好的過日子。可是,咱們有幸從百姓中走出來,比他們看得更遠,就應該也比他們更能提前看到繁華下潛在的危機。若不能未雨綢繆,在問題爆發的時候,便會呈天崩之勢,無力回天!”餘賢的話就像是危言聳聽。
“你既然有此雄心壯誌,為何要藏拙至今?”於謙不理解餘賢為何這麼裝孫子。
“從始至終,我僅僅是一個人而已,若說是為了大明的另一個可能去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我哪有那麼大本事!”餘賢解釋道。
“從今天開始,你宣武伯不再是一個人,我於謙也想見見大明的另一個可能!”於謙看著餘賢拱手鄭重說道。
“榮幸之至!我即將遠征草原,在此期間朝廷諸事照舊,但是有一點就是不管皇帝如何看待太上皇北狩一事,你都不要表態,隻要將太子護著就可以。”
現在小鼻涕武功很高,護衛朱見深的也是從北鬥衛諸部中精心挑選出來的士兵和軍官。但是他們並沒有自主權,要是哪天皇帝下旨把朱見深召回紫禁城居住,他們也隻能乖乖執行。
“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太子落入他們的手裡。”於謙握緊了拳頭。
“廷益,珍重!”餘賢一個翻身上馬對於謙拱手道。
“宣武伯,珍重!”於謙也拱手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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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賢帶著大軍經居庸關向宣府進發,路過土木堡時,供奉土木堡大軍的廟宇已經落成,大殿門口是王振及其黨羽的鐵製跪像。餘賢在這裡進行了一次祭祀,帶著各級軍官參觀了一下戰場後繼續行軍,最終在宣府休養了一天後,進入茫茫草原。
從景泰元年三月到景泰三年初,宣武伯餘賢帶著一萬兩千人的騎兵深入草原,以戰養戰,不要婦孺,不要財物,投降的部落隻掠奪部分物資,反抗的部落將成年男子儘數屠殺。
如此一路向西最後通過河西走廊進入嘉峪關,在這裡考察數月之後又馬不停蹄啟程返回北京城,餘賢連大軍都不要了,隻率百餘親兵日夜兼程從長城腳下狂奔。
隻因為此時的北京城局勢發生變化,原因還是自己出征後不久,一個老油子靠著一張嘴巴將朱祁鎮從瓦剌帶回來。
而此時心態發生變化的朱祁鈺已經不待見自己的哥哥了,他見了一麵後把人軟禁在南宮。可是朝臣們一直逼迫朱祁鈺提高朱祁鎮的待遇,甚至暗示朱祁鈺隻是朱祁鎮的替身,就差說正主已經回來,你朱祁鈺應該識趣交出皇位滾蛋。
這觸動了朱祁鈺的逆鱗,期間還發生了一起案件,差點將朱祁鎮置於死地,可最後案件調查下來也是一筆糊塗賬。
為此朱祁鈺把心思放在其他地方,在景泰三年收買大臣廢太子朱見深為沂王,立親子朱見濟為太子。
局勢是越鬨越大,朱見深隨時有性命之憂,餘賢隻能放棄繼續考察河西走廊的計劃返回北京城將朱見深帶在身邊,免得他被這五年的生活影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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