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高小琴覺得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兩人又溫存了片刻後才上車,祁同偉連家都不去了,帶著高小琴一起來到山水莊園收拾東西,卻不想趙瑞龍一直等在這裡。
“祁廳長,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為了祝賀你今天出來,晚上整一桌壓壓驚?”趙瑞龍看著祁同偉有些急切的臉色調侃道。
“瑞龍,你怎麼來了?”高小琴並沒有告訴他趙瑞龍來漢東的消息。
“我能不來的嗎?老爺子聽說你出了事,讓我過來問問。誰知道你祁廳長不夠義氣,背著我做這麼大的生意,是不想帶著我發財啊!”趙瑞龍皮笑肉不笑打趣道。
“這……我知道瑞龍你看不上這點從蒼蠅腿上摳下來的肉,跟你說不是辱沒了你的身份嘛!”祁同偉這一下頭腦轉了好幾回。
不怪他這麼緊張,目前他身上的標簽有已故前副書記梁群峰的女婿、前書記趙立春的嫡係、現任副書記高育良的學生。
梁群峰這邊的人脈因為自己婚內出軌基本上敲死了,高育良學生這個身份也因為高育良的自暴自棄而失去作用,現在就剩下趙立春嫡係這個標簽。趙家手眼通天,如果不討好真的要失去一切。
“我當然看不上,你們兩個這麼急,想乾嘛啊?”趙瑞龍這話可謂一語雙關。
“這地方不能呆了,我和小琴馬上動身去南邊。瑞龍,咱們南邊見,酒也在南邊喝怎麼樣?”祁同偉這是在開口求人了,多耽擱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
趙瑞龍還想開點玩笑,卻不想高小琴的手機響了起來,把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高小琴翻出手機,解鎖打開發現是一張彩信,看清楚後臉色煞白。
祁同偉著急搶過手機看了一眼,整個人頹廢坐在沙發上,原本安排好的退路這下沒有了。這張彩信的內容很簡單,是一個身穿西裝的人匕首殺死在辦公室裡的場景。可這個人是祁同偉費儘心思招聘來給自己在南邊洗錢的經理人,現在他的被人殺死就意味著所有的後路都沒有了。
過了一會手機上又收到好幾條彩信,他費儘心思轉移出去的錢,都被捐給了好幾個國際公益組織,剛剛收到的是他們發出來的感謝信。
“那是我的錢,都是我的錢,什麼非洲兒童中東戰亂關我什麼事!”祁同偉一把將高小琴的手機摔個稀爛,把高小琴和趙瑞龍都嚇了一跳。
“瑞龍,這是不是你做的?”祁同偉突然站起來直勾勾地看著趙瑞龍。
“祁廳長,我做什麼了?”趙瑞龍看到祁同偉這副模樣覺得莫名其妙的。
“我在南邊的生意,經理人被殺,所有的現金基金全部被捐贈給了國際公益組織。瑞龍,這是你安排的吧!”祁同偉冷冷問道。
“祁廳長,你南邊還有生意,厲害啊!”
趙瑞龍這會有點幸災樂禍起來,瞞著自己搞了這麼多事還不忘鋪後路,這是個人才,可惜太張揚了整得到處都是仇家。
“真不是你做的?”祁同偉半信半疑。
“祁廳長,我現在才知道你手都伸到南邊去了,再說,我為什麼要踹了你的生意?晚上的席不吃了,剛剛的懷疑讓我啊傷透了心!”趙瑞龍說著回房間了。
祁同偉想了一下還是得跑路,那邊固定資產還在,等到了那裡變現後再帶著錢前往其他地方。想到這裡他趕緊安排高小琴去收拾東西準備護照購買機票,而他去自己的房間拿出應急的電話聯係南邊的劉義守。這個人早年是個記者,主要是在內地進行采訪活動,在這期間積累下一堆的人脈,可謂手眼通天。
“喂,祁先生啊!恭喜你洗刷身上的清白啦!”電話剛剛接通劉義守那獨具特色的港普話就傳過來。
這個劉義守確實有兩把刷子,祁同偉才被檢察院放出不到半天時間,他在南邊就知道了。
“劉先生,我現在要去南邊,麻煩你安排一下我在南邊的資產,以及一個身份,我打算帶著妻子前往南美或澳洲。”祁同偉沒有回應一下他的恭維而是直接開門見山說了自己的聯係他的目的。
“祁先生,你說的這件事很難的啦!到處都準備過年了,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加班的啦!”劉義守的意思是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