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不放心,說要在自由地帶找一找線索。
尋音則帶著一行人迅速離開臨街,找了間客棧住下。
幾人齊聚廂房,討論神秘的兜帽人。
尋音曲腿坐在窗沿上,酒瓶在她手上晃晃悠悠,她眼神發散,不知在想什麼。
“你們說他胡說八道的概率大嗎?”玄聽南敲著自己的頭說道。
她不喜歡動腦。
“不像。”沈清焰搖搖頭。
“他的荒垚之山的消息,在時間上與登天樓給我們的消息算是對應,大概率是真的。”
“我傾向於他說的是真的,雲道友問什麼問題隻有她自己知道,蒙中的概率很低,除非這人能夠未卜先知,這也能側麵說明他有真才實學。”
蘭漾舟分析道,手中還不忘斟茶,尚未用過的茶杯被他擺得橫平豎直。
玄聽南被說服了。
“我也覺得他沒說謊,就是太玄乎了。”
雲倚風癱在椅子,腦中不斷挖掘當時的細節。
“既然都覺得兜帽人的話沒問題,那我們就來分析一下吧。”
蘭漾舟拿出紙筆,寫下了那幾句話。
迷霧可破,異心可誅,千年大比,重在靈溪。
他人看著溫柔,劍術和字倒很淩厲。
“後麵兩句內容不難理解,但具體什麼意義,我們尚無法得出結論,也沒有線索,所以我們暫且重點討論前麵兩句。”
雲倚風支棱起來了,“這幾句話是他對著我們所有人說的,迷霧和異心會不會是我們曾經經曆過的事情,它們有共同點或者有線索可以聯係起來?”
“又或者,前麵是因,後麵是果?”
尋音抬眼“這話是對你們四個人說的,不包括我和西戎。”
“尋音,你這麼肯定,是不是知道什麼?”
雲倚風湊到尋音身旁。
尋音搖搖頭,把雲倚風的臉扒開,“他的視線隻落在你們四人身上。”
蘭漾舟思忖了一陣。
“雲道友說的有理,但我有一個猜測,這四句箴言他並未提及時間,如果他所說的四句話是預言呢?”
“嘶,好複雜。”
玄聽南把腦子磕在桌上,把非白和多樂嚇了一跳,祈安猶豫著過去嗅嗅。
“那我們先想想第一種可能性吧,如果是預言,我們應該想不到異常之處。”沈清焰思索後說道。
三人一致讚同。
“我的話,能跟迷霧聯係起來的,應該就兩件事。”玄聽南率先說話,麵上有些尷尬,“我降生一百年才出殼,在蛋裡修煉到金丹,這個算吧。”
雲倚風三人???
“聞所未聞。”非白忍不住驚歎道。
長時間無法破殼的靈獸一般都是天生有缺,或是力量不夠需要親族輔助,它的傳承記憶裡也沒提到過這種病症,況且她還修煉到了金丹!
“那你雷劫是怎麼過的?”雲倚風納悶。
“彆提了,我隻漲修為不長腦子,出殼之日差點被雷劈死,隻能靠本能防衛,再加上我爹娘給我套上陣盤、靈器,才渡過雷劫。”
“另外就是我這血脈退化了,這兩個問題我都找不出原因。”玄聽南聳聳肩,她是相當樂觀了。
多樂用爪子拍了拍她的頭當作安慰,玄聽南一個彈射起來梳理自己的頭發。
沈清焰的手無意識地敲著木桌,腦中回想。
“要是單說我自己的話,我想不出答案,但是迷霧,空明叢算不算?”
沈清焰眼神清亮,看著眾人。
“算,我剛剛也在想空明叢。”雲倚風點頭同意。
尋音眼裡劃過一絲深思,看來她要儘早驗證她的猜想了。
“確實。”蘭漾舟也讚同。
“空明叢可是很珍貴的寶貝,有什麼異常?”
玄聽南滿腦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