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見諒,在下有難言之隱,不得不謹慎。”萬俟琛說道。
“在下的雙親於年輕時偶然與江晚閣下結識,共同探討陣法符籙之道,互為莫逆之交。”
“江晚閣下對家慈舒禾,指導良多,方才那陣盤有獨特的解法,江晚閣下授於家慈,家慈授於在下,道友的解法與江晚閣下相同,在下才敢確定。”
每個陣法師都有自己的風格和癖好,旁人很難模仿,除非師出同源。
因此,雲倚風憑借解陣手法算是取得了萬俟琛的初步信任。
“原來如此。”
沈清焰和蘭漾舟對雲倚風時不時就扔出一個爆炸性消息的行為已經麻木了,即便內心波濤洶湧,臉上也可以做到麵不改色。
玄聽南聽得津津有味,雖然不知道江晚有多厲害,但這不耽誤她聽故事。
萬俟琛解釋完就不說話了,一行人乾站著,雲倚風開始沒話找話。
“萬俟道友怎會在荒垚之山待了三年之久?可有難處?”
雲倚風這話一說出來就覺得哪裡不對,像是在打探彆人的隱私,於是緊急加上了後麵一句。
萬俟琛看了她一眼“被追殺,無處可去。”
荒垚之山地形獨特,形如陣法,普通修士找出規律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就算是陣法師也難以看穿。
最重要的一點,沒有靈獸威脅。
他受了重傷,雖然有足夠的丹藥保命,但如果追兵絡繹不絕,那他也無能為力,於是他選擇往這裡跑,甩開追兵。
萬俟琛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破解了荒垚之山的規律,走到清池。
為了安全更有保障,他來到清池沒多久,就著手在附近布下殺陣,以防萬一。
這才過上了修煉養傷的三年安生日子。
“你知道追殺你的人是誰嗎?”雲倚風小心翼翼問道。
萬俟琛沉默了,緩緩搖頭,眼底是深沉的痛苦和迷茫。
當天,他突然收到母親的傳訊,讓他趕緊收拾東西離開萬俟家,躲起來。
他一頭霧水,自然追問原因,追問他們在哪,父親接過母親的傳訊,給了一個理由,他不接受,還想繼續問,傳訊就失效了。
沒過多久,他就得知父母隕落的消息,他一心往隕落的地方趕,被家族的大長老攔住敲暈。
再次醒來,萬俟琛發現自己身處某個山洞裡,被陣法掩蓋著氣息,當他走出陣法試圖往家裡趕的時候,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徑直朝他殺了過來。
他不得不躲避,幸好他看出周圍離荒垚之山較近,而他知道荒垚之山的特點,於是順勢躲了進來。
“難道是你們族內起內訌?”沈清焰糾結了一下,問出口。
“應該不是。”萬俟琛也不確定,但他傾向於不是。
萬俟家不以親緣關係為尊,純靠符陣造詣高低分配權力與資源,族內很和諧,他找不到族人殺害爹娘的站得住腳的理由。
況且,大長老把他扔到離荒垚之山附近的山洞,這個行為本身就很刻意。
荒垚之山的異常是大長老跟他提過的。
再次細想,大長老跟他提荒垚之山的異常是在爹娘離家前,後來他們再也沒回來。
當他重傷躲進荒垚之地時,他隱約感覺有人在用陣法幫他。
這幾年,萬俟家的人要是想找到他,根本不難。
他不知道爹娘出去做什麼,也不知道大長老的目的,一切都迷霧重重。
“萬俟家對外宣稱你失蹤了。”蘭漾舟給他補充消息。
萬俟琛點點頭,道了聲謝。
果然,萬俟家並未派人找他,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