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焰對著席鈺出劍,起初仍是一板一眼的劍招,席鈺輕鬆擋回去。
漸漸地,她的劍招變多,也不再局限於幾個招式。
席鈺不是省油的燈,很快根據沈清焰不成熟的劍招找到化解之法。
沈清焰不斷嘗試多元的、不屬於規範的劍招,心中雀躍。
雖然一一被席鈺化解,但她也沒此前打得那麼狼狽。
“有意思。”席鈺來興趣了,這人還是可以的嘛,這才像自由自在的散修。
“嗚呼~清焰似乎發現自己的問題了。”雲倚風興奮道。
“加油!加油!”多樂起勁兒了,拉著湜也給沈清焰加油。
湜也是塊石頭,哪裡需要往哪搬。
沈清焰發現,當決心踏出第一步,後麵會越來越順遂。
她眼含光亮,手中的劍招隨心而動,雖然破綻很多,被席鈺抓著打,但她迅速調整,竟也勉強對付得了。
茲拉——沈清焰沉浸在戰鬥中未曾發覺,她的瓶頸有些鬆動。
席鈺一劍一招把沈清焰往邊界趕,她有預感,打得越久,對她越不利,得速戰速決。
沈清焰奮力掙脫席鈺的包圍圈,此時比起勝負,她更想繼續打下去。
“你把我當磨刀石了?”席鈺撇撇嘴,打得更加賣力,劍招比此前快了幾倍。
沈清焰最終不敵,率先出界。
鳴鑼聲響起,比賽結束。
“你的劍術不賴嘛,承讓了。”席鈺有點小得意,對沈清焰還是挺欣賞的,跑來跟她握手。
“謝謝,你很強,我學到了很多。”
沈清焰鄭重握手,兩人順勢聊了幾句,還交換了玉簡神識。
她呼出一口氣,麵上神采奕奕。
雖然輸了,但輸得很值。
拿出小木牌,她的積分沒變,排名跌到三十。
沈清焰若有所思,符合要求的修士中竟有這麼多金丹後期,散修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覷。
排名是金丹後期修士內部的積分排名,她得至少保證自己在前二十,才比較穩妥。
沈清焰打起精神,繼續尋覓下一個對手。
多樂懨懨的,雲倚風撓撓她的毛臉“耷拉個臉乾什麼,她敗得不冤,踏出改變劍招的第一步,接下來會更好的。”
蘭漾舟接過多樂,邊給她梳毛邊安慰她。
玄聽南一向耐性不足,早在沈清焰和席鈺拉鋸的時候就跑去其他擂台看不同職業的比賽了。
這廂,沈清焰被一位散修找上門,挑戰一觸即發。
比賽有輸有贏,雲倚風和蘭漾舟看著沈清焰從一開始的小心試探到後麵越來越自如,打心底裡為她高興。
雖然遇到不少或暴躁、或奇葩的對手,但沈清焰的排名基本穩定在第十五名左右。
“我回來了。”幾場比賽過後,玄聽南終於浪回來了。
“煉器煉丹的擂台還挺熱鬨,符籙和陣法的比賽倒是很少修士參加,我在那邊看到萬俟琛了!”
玄聽南一回來就告狀。
雲倚風倒覺得還好,萬俟琛整天研究那陣盤,跑去看陣法比賽也不足為奇。
“話說大師兄,你說會有多少靈獸參加千年大比?”雲倚風捅捅蘭漾舟的手臂。
“歸一劍宗可不敢管靈獸,我也不清楚。”蘭漾舟失笑,搖搖頭。
“我知道!”玄聽南搶答,“大部分靈獸對深崖裂穀沒興趣,或者年齡早就超過了,隻有少部分元嬰期可化形的、對人類友好的靈獸才感興趣。”
“你上哪知道的?”雲倚風狀似驚奇地看向玄聽南,這姐打探個消息都費勁來著。
“我跟我爹娘提了一嘴,他們告訴我的,我爹娘也曾去過深崖裂穀。”
玄聽南說道。
原來如此。
“那伯父伯母有給你什麼忠告嗎?”
蘭漾舟想起自家祖父的忠告,順便問了一句。
玄聽南手指抵著下巴,抬眼望天。
“也算有吧,讓我悠著點,不要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