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可以從阿南跟靈溪大陸可能存在的關聯來開始分析。”
雲倚風思忖片刻,提出建議。
既然小範圍推不出來,那就先往大範圍猜測。
“她既然沒有來過靈溪大陸,那難道是通過物品跟靈溪大陸扯上了某種關係?”沈清焰開始頭腦風暴。
“還有一個關鍵點,為什麼是阿南呢?隻有她跟焚海劍宗那幾位有相似症狀。”蘭漾舟垂眸深思。
雲倚風眼神放空,腦子裡開始各種設想。
阿南跟焚海劍宗,阿南跟阮家、唐家,阿南跟靈溪大陸
“焚海劍宗修士的眼中有黑煙且脾氣持續性暴躁,阮流和唐酥眼中也出現瘋子所說的黑煙,而阮、唐兩家跟盛家、梅家有勾結,焚海劍宗會不會也跟阮、唐兩家有勾當,阿南在某種情況下與他們相關?”萬俟琛沉默良久,終究還是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湜也差點撅過去,什麼跟什麼啊,簡直為難石頭的理解力。
“有這個可能,但阿南在什麼情況會與間隔無數空間裂隙的靈溪大陸扯上關係呢?她也才活了二十多年啊。”
非白聽得雲裡霧裡,忍不住插嘴。
雲倚風聽著呆了一瞬。
西戎放棄理解,給雲倚風幾人遞上純露,潤潤喉。
雲倚風的眼睛盯著一處不動,實則目無焦距,眉頭微蹙,似乎在心中反複推敲著某個複雜的可能性。
良久,她說出自己的猜測“你們說,根源會不會不在阿南身上?”
“你的意思是,阿南是被牽連的?”
雲倚風點點頭。
蘭漾舟幾人有些詫異,隨即開始思考這個可能性。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隻能想到阿南的爹娘有問題。”沈清焰冷靜地說道。
萬俟琛默默點頭。
“可是,她沒提過她爹娘有脾氣暴躁或者血脈退化等問題,有問題的隻有她自己。”蘭漾舟仍在思索。
“而且要真是阿南的爹娘有問題,我們很難找到根源。”
父母輩的閱曆、修為和春秋歲月都比他們長得多,要如何在無數的記憶碎片中找出異樣的一塊呢?
“不,她爹娘跟靈溪大陸有一個交點,或者說,龍焱大陸跟靈溪大陸有一個交點。”
雲倚風抬眼。
“深崖裂穀。”
聽到這個答案,幾人一愣,西戎的臉色有點不自然。
嘶,這可就有點
幾人紛紛想起同進深崖裂穀的部分修士的嘴臉。
“阿南說過她爹娘進過深崖裂穀,算下來應該是一千五百多年前的事情,這會不會相隔太久遠了。”
沈清焰勉強把兩件事聯係一下,沒覺出有什麼不對。
“而且我們也並未聽她提及過爹娘有何問題,千年前進入深崖裂穀的現在應該都是大能吧,沒聽說哪些大能因深崖裂穀隕落啊。”
“可是阿南出生的時候在蛋裡待了一百年才破殼,除了她本身可能存在的隱疾,我隻能想到是母體的問題了。”
雲倚風撐著下巴有一搭沒一搭地甩著手裡不知從哪薅來的草。
“你的意思是阿南的娘親通過母體傳播了某種介質,導致阿南的身體出現問題?”
蘭漾舟仔細思索,好像確實有這個可能性。
“千年前進入深崖裂穀的大能我倒沒有多了解,但幾位長輩都提醒不要貪心,或許連他們都不太清楚,隻是實力提升帶來的感知更加敏銳,讓他們有所警覺,因此而警告我們。”
雲倚風猜測,眼眸微垂,總感覺圍繞深崖裂穀的事情有點多。
“而且上一屆千年大比獲勝方是靈溪大陸,焚海劍宗和阮流、唐酥的症狀明顯比阿南更嚴重,阿南更像是病態初顯。”
“可是除了毒和詛咒,還有什麼能通過母體傳播?難道進過深崖裂穀的人就會攜帶某樣東西,並可以在很久之後通過母體影響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