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聽南在前往神機穀的半途突然發病,血絲布滿眼眶,頭痛欲絕,嘴裡絮絮叨叨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非白的治愈之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其體內,這回玄聽南的情況並未很快緩解。
玄聽南此時意識不清,她隻覺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團火,看什麼都想燒,僅存的意識告訴她,不可以,不能動,不能傷人,但她竟有種無法控製自己身體的感覺。
她掙紮著抬眼看向雲倚風“打打暈我,快!”
雲倚風眼神複雜,一咬牙,毫不手軟地把玄聽南弄暈。
玄聽南暈過去之時直接恢複了青鸞原身,幾人大驚失色。
“阿南!”
尋音臉色一變,連忙查看玄聽南的狀況。
“不太妙,我們要加快腳步。”她眉頭緊皺。
“恢複原形說明她的身體正在進行自我保護和防禦,不知道能撐多久。”
非白的靈力都快透支了,尋音讓它停手,又喂玄聽南吃了些丹藥,情況看似穩住。
眼前的玄聽南毛色都黯淡不少,可見內裡痛苦。
她原本是自由翱翔的青鸞,年紀輕輕突破元嬰,道途坦蕩,為何會有此劫呢?
雲倚風百思不得其解。
萬俟琛操縱著飛行靈船,默默加快速度。
所幸,玄聽南的情況沒有惡化,雲倚風一行人在三天後抵達一處幽深的山穀。
溪水潺潺,兩邊的峭壁爬滿濕綠的青苔,薄霧籠罩,依稀可見幾束陽光。
“西戎,你確定在這?”沈清焰左看右看,連類似門口的地方都沒看出來。
“確實是在這。”西戎搗鼓著輿圖,四處比較。
雲倚風敏銳地察覺到此處的靈氣波動不太尋常,正當她準備湊近觀察之時,一道人影逐漸走來。
沈清焰頓時握緊腰間的長劍,十分警惕。
“諸位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貴乾?”一位蒙著白紗的女修緩步走來,態度不冷不熱。
雲倚風對其行禮,“聽聞神機穀有青鸞血脈的消息,我等慕名前來,還望道友通報一聲。”
“青鸞血脈?”女修有些詫異,“我未曾聽聞穀中有誰知道這消息,神機穀不輕易接待外人,諸位請回吧。”
未曾聽聞?
那金雕和登天樓的消息怎麼都指向神機穀?
雲倚風皺眉,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
“可否煩請通報一下穀主?我們從金雕口中得知,他們得人授意,若有修士詢問青鸞血脈的消息,金雕會告訴他們消息在神機穀。”
“我們在登天樓得到的消息亦是如此。”
女修像是被觸發了什麼關鍵詞,她思索了一會兒,抬眼對雲倚風說道“跟我來吧。”
雲倚風一喜,有戲。
一行人跟在女修的身後,兜兜轉轉上山,許久後,女修抬起手,一枚小巧的令牌似乎貼上了透明的結界,發出一陣亮光。
女修率先走進去,雲倚風一行人連忙跟上。
結界內倒沒什麼特彆的場景,零星幾座小木屋點綴在山頂,抬頭便是萬千星河,視野極佳。
女修讓他們在山頂前方的平台上稍坐片刻,自己去尋穀主。
雲倚風一行人從善如流。
女修幾個閃身消失在眾人身前,停留在一處山洞。
她毫不猶豫,躬身行禮,帶有靈力的聲音穿透山洞結界。
“師尊。”
洞內的老叟緩緩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