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鎮峰帶著黃精匆忙趕路的時候,精妙閣裡,三樓的一間隱蔽房間裡。
上官錦衣站在一張巨大的黑色桌案前,她腦袋微低,正在畢恭畢敬的對一個老者說著。
“那年輕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左右,已經是地階二品修為。
屬下翻遍了大晉國內幾大宗門,包括大晉皇家的天才記錄,都沒有找到一個符合他的外形長相和年齡的。
屬下懷疑,這位自稱姓許的年輕人有可能是秦月國的皇家天才,或者是幾大宗門在其他帝國的後起之秀。”
坐在桌案前的老者,手裡拿著一柄刻刀,正在這個巨大桌案的邊緣認真的刻畫著深奧艱澀的符文線條。
聽了上官錦衣的話後,他停下了手中的刻刀,一邊看著自己剛才刻畫出來的符文,一邊問道“你懷疑他是秦月國的天才,出來曆練的?”
“是,屬下一開始也是這麼懷疑的,可這年輕人身邊還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幼童,說是他的兒子。
那孩子精靈可愛,靈氣至極,他們二人看起來倒是真有些父子相。
可出來曆練的天才,又怎麼會把一個隻有七八歲的孩子帶在身邊呢?”
上官錦衣似乎是在反問自己,隨後她又自問自答的道“也有可能那孩子也是個天賦極高的修煉好苗子,年輕人帶著他出來曆練,也是想要讓那孩子增長見識。
但是他們父子身後肯定有天階修士跟隨護佑。
要不然就是年輕人有足夠的自信,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危機?他都能夠護得住自己,和那孩子的周全。”
“他們在滅魔樓接懸賞任務了嗎?”
老者繼續看著自己的雕刻問道。
“剛才滅魔樓的陳執事派人來傳話,說是那位許公子接了擊殺七魔的任務,現在已經出城了。”
“七魔?就是那個慣會偷襲遁逃的魔物?”
“對,就是襲殺了儒門周家天才的那個七魔。”
“我記得周家那個被襲殺的天才是地階七品來著?好像還不到三十歲吧?”
老者抬起頭來似乎在回憶。
“回稟執掌,周家那個被七魔襲殺的天才,二十七歲已經是地階七品,叫做周不語。七魔是地階五品。”
“嗯,對對對,我記得是這麼回事。你說那個姓許的年輕人是地階二品?居然敢接越品擊殺任務,看來他還挺有自信的啊。”
“那屬下要不要派人跟上去?看看這位許公子到底有什麼底牌,敢接越品擊殺的任務。”
“不用,他若是能成功擊殺七魔回來,你再去與他好好聯誼一番。到時候若是他想賒賬那隻噬魔輪,也可以賒給他。”
“可是,他沒有價值相當的抵押物,也沒有什麼成名修士為他擔保。這?”
上官錦衣猶豫著問了一下。
老者輕笑了一聲,“他若是能以地階二品的修為,越品成功擊殺已經成名了的七魔。
那他自己就是成名修士了,還是個天賦絕佳,年紀輕輕前途不可限量的成名修士。
咱們賒賬給他不會虧。
記住咱們精妙閣投資修士的的規矩,寧可雪中送炭,莫做錦上添花。”
上官錦衣聞言沉默著點頭。
與此同時,滅魔樓的三樓上,陳執事也正在向一位天階執事回稟。
“那姓許的年輕人頗為自信,屬下勸說他先接一些簡單易做的懸賞,他不肯,非要接七魔的任務。
咱們滅魔樓的規矩,修士們自己選擇任何懸賞任務,樓內沒有阻止的道理。所以,屬下就按照規矩辦事了。”
“按照規矩辦事沒錯,你看出那個年輕人的來路了嗎?”
天階執事大馬金刀的坐在茶桌旁,一邊喝茶,一邊問道。
“屬下愚笨,沒能看出那年輕人是哪個宗門的天才,不過我大晉國是沒有這個人的。
他應該是秦月國或者是大蜀國那邊的天才後輩,屬下聽他說話偶爾會帶一點大蜀國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