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府每天都彙集著各種勁爆消息,而真正能讓東京上下震驚的卻是很少,可是顧廷燁被顧家除名,真的是震動了整個東京府。
一時之間,顧廷燁這個名字,成了孽子的代名詞。
上到皇帝,下到普通庶民,一提到顧廷燁,都會露出不屑的表情。
作為顧廷燁的好基友,盛長柏是最擔憂的一個,可是因為盛紘對盛家子弟的管教嚴苛,盛長柏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找顧廷燁。
關心好友的盛長柏,隻能等待著父親盛紘不在盛家的時候,偷偷的出門。
可是現在的盛紘,完全就是一個骨灰級宅男,除了點卯上朝,盛紘幾乎不參加任何應酬,盛長柏想找機會出門是很難的。
“長柏,你這是要去哪裡?”看著盛長柏鬼鬼祟祟的影子,盛紘的聲音突然從盛長柏的背後傳來。
聽到盛紘的聲音,盛長柏突然渾身一顫,然後哆哆嗦嗦的轉過身來,“父父親,長柏最近感覺有些心神不寧,想要出去走走!然後散散心!”
對於顧廷燁最近的遭遇,盛紘早就是一清二楚,當然也知道盛長柏出府想要乾什麼。
“嗬嗬,長柏,我看你是在惦記著你的好朋友顧廷燁吧?”
“呃?父親,現在顧廷燁應該是最失落的時候,長柏真的有些擔憂!”既然看到盛紘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盛長柏索性不再遮掩。
“嗯!那就前麵帶路吧!”
“父親嗯?
父親,你的意思是?”
本以為父親盛紘會斥責和阻止自己,盛長柏正要再堅持堅持,聽清楚了盛紘的話後,卻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前麵帶路!為父也去看看這個忘年交!”盛紘再次重複了一遍。
“啊?是!父親!”雖然很疑惑,盛長柏依舊順從的說道。
盛紘和盛長柏兩人並沒有坐馬車,反而像悠閒逛街的尋常父子,悠閒灑脫的行走在東京的大街上。
經過父子兩人的七拐八繞,終於來到了一個簡陋的小院,然後見到了失魂落魄的顧廷燁。
“伯父,長柏,好久不見!”顧廷燁強顏歡笑的說道。
“顧二,你的事情我聽說了!
往後你有什麼打算?”
“伯父,你還是彆叫我顧二了!
我現在已經被顧家從族譜上除名了,我準備改成母姓!
至於以後的打算,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顧廷燁苦笑著解釋說道。
“顧二,雖然你被顧家除名,但是並不代表你不可以使用顧姓!
你也不需要如此消沉,隻要你願意,你的前途依舊會光明一片!”
“嗬嗬,伯父就彆再安慰我了!
我得罪了陛下,科舉也沒有了希望,現在又被顧家除名,哪裡還有什麼前途!”
“顧二,我們也認識了這麼長時間,你覺得我這人如何?”看著意氣消沉的顧廷燁,盛紘突然問道。
“呃?伯父自然是大周乾吏,要不然也不會被陛下重用。
同時伯父也是一個好父親!
有時候,我也很羨慕長柏能有這麼好的一個父親!”
“嗬嗬,羨慕有什麼用!
隻要顧二你願意,我也可以成為你的父親!”對於顧廷燁對自己的評價,盛紘很滿意,然後突然石破天驚的說道。
“啊?”
聽到盛紘的這句話,盛紘不再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反而是渾身一顫的清醒許多,接著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和同樣震驚的盛長柏對視一眼。
“伯父,你的意思是?”
“顧二,我想認你為義子,你覺得怎麼樣?”
“啊?這伯父,我現在的名聲這麼差,你又何必牽涉其中呢!”
“這些不需要你考慮,你隻要說你願不願意就行!
自從在揚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感覺和你很投緣!
你又和長柏關係這麼好,如果真能成為我盛紘的義子,我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