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景檉一直都有著一顆不安分的內心,蘇寧這十年一直在意大利的佛羅倫薩待著,可算是把這個心野的景檉給折磨壞了,畢竟每天陪著一個老頭子很沒有意思,現在好不容易等到蘇寧從國外回來了,當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跑出去闖蕩一番。
“阿寧,既然你現在回來了,以後爺爺就交給你照顧了。”此時的景檉激動的都有一些顫音,可見他這十年感覺多麼的憋屈。
“你要去哪?”蘇寧僅僅是問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可能自己比景康山還了解這個家夥。
“阿寧,你也知道我學的是建築學,而現在的房地產業又是這麼的火爆,所以我想出去好好的闖蕩一下。”其實這十年的時間裡,景檉除了管理璟園和照顧景康山,也有出去接一些建築設計的工作。
“也好!反正我這次回國就沒有打算再離開,爺爺就交給我來照顧好了。”蘇寧也知道能讓景檉老實十年時間已經是很難得了,要知道他的性格可是屬於孫猴子級彆的。
“阿寧,謝謝你。”看到蘇寧如此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反倒是讓景檉大受感動了起來。
“阿檉,雖然我並不姓景,但是依舊是爺爺的孫子,對爺爺的尊敬和責任不比你少。”
“好!有你在!我也就放心了。”
景檉離開了璟園沒有多久,蘇寧和景康山也受不了景區的喧鬨,然後直接回到了杭州郊區的那套中式四合院裡,感覺還是在這裡的居民區待的讓人舒服,畢竟不需要麵對景區遊人如織的紛擾。
“阿寧,其實這幾年真的快把阿檉給憋壞了。”景康山當然是很了解自己親孫子的德行,然後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蘇寧說道。
“哈哈,爺爺,我聽說阿檉的繼父不賣豬肉了,改行做起了房地產生意賺了很多錢,很明顯阿檉有些被繼父刺激到了。”蘇寧倒是很理解景檉的這種心態,百分之九十的年輕人不會留在家裡陪老人,畢竟每一個人都想追求自己喜歡的生活。
“哎!阿檉就是沒有你做事穩重,一個暴發戶有什麼好羨慕的。”思想守舊的景康山有些難以理解孫子會羨慕一個暴發戶,要知道他們景家也算是文化源遠流長的匠人世家,真的不是現在的這些暴發戶可以比擬的。
“嘿嘿,爺爺,世俗之人自然有世俗之欲,其實阿檉的追求也沒有什麼不對,再說現在也該輪到他了。”
“阿寧,以後有什麼打算沒有?”看到沒辦法和蘇寧討論價值觀的問題,景康山這才問起了蘇寧接下來的打算。
“爺爺,我的母校邀請我去中國美院辦一場個人作品展,到時候會邀請國內各界的文藝從業者參觀,所以我準備把自己所有的作品類型都陳列出來,嘗試以後就以到處開設展館賣作品為生。”
“也好!這樣才是過得瀟灑通透。”
“嘿嘿,沒錯!我這人就是喜歡懶散的生活,感覺這樣才是人生該有的意義。”
“嗯,回頭和我再去一趟延福寺,看看是不是有需要維修了,現在我們都已經有錢了,保護文物這種事情也要主動一些。”
“好。”蘇寧先是微笑的答應了下來,然後再次看向眼前的景康山解釋了一下,因為早就規劃好了接下來的人生,“爺爺,這幾年我在國外收回來很多被老外損壞的文物,畢竟他們可不懂如何保護這些珍貴的國寶,以後我也會留在家裡專門修複這些珍貴的古玩,最好能建造一個小型的古玩修複博物館,興許可以讓國人領略到文物的殘缺之美。”
“好!好!真不愧是我景康山的孫子,句句都是說在了我的心坎上。”此時的景康山是真的驚喜的難以自抑,感覺眼前的這個蘇寧實在太懂自己了。
“哈哈,爺爺,那咱們爺倆就一起努力奮鬥好了,相信我們的事業會變得越來越有意義的。”
“嗯!阿寧,那爺爺陪著你一起修複。”
國外的那些古玩收藏者確實不愛惜這些文物,畢竟很多都是他們的祖輩們通過暴力手段搶來的,如此野蠻手段獲得的東西自然不會當做珍寶來對待,所以國外破損的各類文物真的是非常多。
蘇寧在意大利佛羅倫薩的這十年間,在歐美主要的大城市都開設了古玩店鋪,除了大量收購流失國外的珍貴藏品之外,還大量回收破損待修複的瓷器碎片和殘破古籍,早就想好了餘生隻做這些有意義的事情。
很快就是到了蘇寧在中國美院的展廳舉辦個人作品展的時間,這十年來蘇寧在意大利的佛羅倫薩美院,畫了很多的西洋畫和製作了很多西方凋塑,這些精美的藝術品當然不可能被歐美收藏者們一搶而空,畢竟他們隻會對自己感興趣的藝術品花費資金。
另外蘇寧在中國美院讀書期間也是製作了很多的傳統工藝品,像木質凋塑、榫卯結構的微型建築模型、山水畫、個人書法和各類竹編草編,蘇寧的個人作品立刻被塞滿了整個展廳,被美院邀請來的參觀者無不驚歎和感慨,很多感興趣的富貴者自然是豪擲重金買下了喜歡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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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寧,沒想到十年來你取得了這麼驚人的成就。”蘇寧在中國美院的授業恩師端木教授,滿臉欣慰的看向眼前的這個天才學生。
“端木教授,主要還是母校為我打下了良好的基礎,所以我一直很感激母校的培養。”蘇寧知道自己的成名離不開母校美院的支持,所以口頭上的感激自然是少不了的。
“蘇寧,你就彆謙虛了,我在美院教書這麼多年,見過的天才也算不少了,可是像你這種全麵型的天才真的少見。”看著一旁可以說是琳琅滿目的藝術品,端木教授卻是由衷的感到佩服了起來。
要知道各行各業都是講究一個術業有專攻,藝術類專業的大師大多也隻是僅僅精修一門技術,像蘇寧這種東西方門類全精的確實是非常少見,也難怪端木教授露出驚歎和讚許的神情。
“蘇先生!蘇先生!我可算是見到你本人了。”此時一個渾身貂皮大衣的中年男人跑了過來,一看到蘇寧就是滿臉激動的雙手握住了蘇寧的右手,直接把蘇寧和端木教授搞懵逼了。
“呃?先生,你是?”蘇寧艱難的抽回了自己的右手,然後疑惑的看向眼前的“貂皮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