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揚州碼頭至高郵一帶的水域已經被封鎖了,二十多艘奇奇怪怪的鐵疙瘩遊弋在河麵上,一見到大宋的水師船隻全部一窩蜂的開足馬力衝了上去,全部結結實實的將大宋水師的船隻撞沉,然後從鐵疙瘩的內部快速的衝出一幫身著布衣的士兵打撈落水的宋兵,所有動作可以說都是一氣嗬成,一場戰鬥往往是以極快的速度就完成了。
這些奇怪的鐵疙瘩正是蘇寧拿出來的現代大型漁船,不光可以在往日的時候捕魚售賣,戰時還可以當做勇猛無比的戰鬥艦船,對付宋代的木製結構的艦船輕而易舉,蘇寧自然是沒有拿出來現代的那種真正的戰艦,要不然可就是太欺負大宋朝廷和趙氏皇族了。
運河之上來往的商船和貨船都是已經被攔截了一大串,船上之人看到如此快速又生猛的水戰都是瞪大了眼睛,因為恐懼而渾身顫抖的如篩糠一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得全部都是老老實實的等待著寧遠軍的發落,畢竟所有的人都懂得勢比人強的道理。
其實寧遠軍也並不是完全不講道理,商船上如果拉的是時令型的水果和食物,全部會被允許在揚州碼頭卸下,然後快速的被寧遠軍和揚州城百姓所消耗,而且寧遠軍給出的價格也都是非常的公道,畢竟現在的寧遠軍豪橫的根本就不差錢,如果有商船想要繼續北上去往汴京那就是不可能了。
突然出現一股神秘的叛賊占據了揚州城,並且封鎖了沿著運河和長江的水道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汴京,再加上來往汴京的水道已經被封鎖,汴京的所有人都深有體會的感受到了物價的飛漲,大宋所有的臣工們也都是集體的懵逼了起來,而坐在龍椅上的宋仁宗憤怒的看著眼前的臣子們質問道,“都說話啊!誰能告訴朕,揚州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陛下息怒!這夥叛賊出現的非常突然,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寧遠軍的編製,他們僅僅是占據了整個揚州城也沒有傳檄天下。”幾位大相公自然是懵逼的麵麵相覷,然後韓大相公隻能苦笑的出列奏對。
“噢?這樣就讓各位臣工一無所知了嗎?”龍椅上的宋仁宗卻是麵露譏諷的看向諸位相公和滿朝的文武,感覺真正的危難來臨的時候一個人都不中用。
“陛下,臣等罪該萬死。”看到宋仁宗會難得一見的失態,意識到這個老皇帝是真的急眼了,然後呼啦啦大殿之內全部跪倒了一大片。
要知道大宋的士大夫上朝可是沒有三拜九叩的,自然也就沒有後世明清的那種山呼“萬歲萬歲萬萬歲”,所以滿朝文武呼啦啦跪倒一大片的情況聞所未聞,然而坐在龍椅上的大宋老皇帝卻是沒有一點喜悅之心,反而是已經都快要被這幫無賴的大宋臣工給氣死了,他現在要的可是詳細情況和解決方案。
“陛下,皇城司的副指揮使董亮殿外求見。”很快一個老太監就是慌裡慌張的走進了大殿,然後麵對龍椅上的老皇帝稟報說道。
“快宣。”老皇帝心急如焚的立刻宣皇城司副指揮使覲見。
“是!陛下。”
“臣,皇城司副指揮使董亮拜見陛下。”接著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來到大殿,直接跪倒在皇帝的麵前。
“董亮,快說揚州的具體情況。”
“是!陛下。”董亮立刻躬身領命稱是,然後當著皇帝和各位臣工的麵說了起來,“揚州三大鹽商一夜之間被悍匪方臘屠殺殆儘之後,寧遠侯嫡次子顧廷燁就以白家家主外孫的身份繼承了白家家業,然後快速的鯨吞蠶食了揚州至高郵一帶的十六家鹽莊,五天前寧遠侯顧堰開的四弟和五弟帶領一幫顧家子弟和家丁到了揚州,緊接著三天前的淩晨時分,叛賊快速的控製了整個揚州城,全城的官員和富商巨賈全部被抓到鹽莊做苦力,他們的家卷也全部去了工坊做工,並且封閉了江南來往於汴京的所有水道。”
“什麼?寧遠侯?寧遠軍?”此時大殿之上的所有大宋臣子和龍椅上的皇帝都明白了什麼,想不到顧家竟然會如此喪心病狂的起兵造反。
“陛下,寧遠侯顧堰開反叛我大宋朝廷,臣請立刻捉拿顧家三族下獄。”一向嫉惡如仇的小老頭韓大相公,立刻躬身對著老皇帝說出了建議。
“陛下,臣等附議。”呼啦啦又是一大片的朝臣附議,仿佛他們從未和顧堰開有過任何接觸。
“皇城司副指揮使董亮?”皇帝也是怒火攻心的喘了幾口粗氣,這才看向眼前的皇城司副指揮使。
“臣在。”
“抓捕顧家九族打入天牢,一隻雞都不要給朕放走。”此時的老皇帝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了絕殺令。
“是!陛下。”
聽到皇帝竟然拋棄了韓大相公的滅三族,而且曠古爍今的直接抓捕顧家九族,眾人不由得互相恐懼的交頭對視了一眼,都明白此時的皇帝一定是暴怒到了極點,要不然絕對不會說出這句連顧家的一隻雞也不能給放過,隻是這個九族的範圍可就是太過於寬泛了,很可能大殿上的勳貴官員們大多都是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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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眾位臣工感覺皇帝的命令有些出人意料,但是此時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勸戒,他們可不想和瘋狂的顧家有任何的關聯,此時恨不得把所有的關係都和顧家撇清,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寧遠侯顧家這回是徹底完蛋了。
“陛下,接下來首要是派兵前往揚州剿滅叛賊。”看到老皇帝已經發泄的差不多了,最後一旁的申大相公出列奏對說道。
“殿前司指揮使廖文俊何在?”老皇帝直接看向了另一位武將。
“臣在。”
“命你率五萬大軍前往揚州剿滅叛賊,江寧水師從旁協助,一定要殺光所有的揚州叛賊。”
“陛下!臣領命。”
寧遠侯嫡次子顧廷燁在揚州舉旗叛變的事情,就像是一顆深水炸彈一樣在汴京爆炸開來,繁華落儘的汴京城立刻就是轟動了起來,所有人都是認為顧家和顧廷燁都是瘋掉了,竟然會想不開的以卵擊石去造反。
當然沒有人能認為五萬宋軍無法剿滅顧家的叛亂,因為在他們眼裡顧家的叛亂就是異想天開的癲狂,甚至有賭場開出了顧廷燁能撐幾天的賭注,汴京城的達官顯貴們紛紛開心的下注開賭,仿佛這是一場百年不遇的滑稽戲一樣,每一個自認為和顧家無關的人都是狂歡著和亢奮著。
“老爺,我們家和顧家有遠親,這可如何是好?”此時的平寧郡主坐立不安的看向齊國公問道。
“都已經是祖上的拐彎關係了,想必陛下不會牽連到我們。”齊國公卻是滿臉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不相信陛下會如此不智的遷怒於他們齊國公府。
“哎!希望吧!我這心裡一直忐忑不安的。”雖然齊國公說的也是非常的有道理,而且她自己也是襄陽侯的獨女,依舊是免不了心裡的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