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集團的出現一開始在七五年的港島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畢竟在這裡每天新注冊或者注銷的公司實在是太多了,可是等到寧遠集團和幾家歐美大公司做成了幾單大宗的石油和鐵礦石生意之後,在國際礦產資源行業立刻就是引起了軒然大波,眾多國際同行們紛紛好奇這是從哪裡殺出來的過江龍,畢竟能做礦產資源生意的可不僅僅是實力和背景的問題。
然而夢緣珠寶快速的占據港島和東南亞珠寶市場的事情相對的就是顯得微不足道,卻是又讓港島的普通人和媒體可能會感到更深的震驚和錯愕,畢竟這是他們天天都能接觸到的切身體會,尤其是港島在七十年代稱霸金飾珠寶行業的周生生、周大福,樂維斯和謝瑞麟四家珠寶公司立刻營業額腰斬。
“陳生,你們樂維斯最近的日子不好過吧?”周大福珠寶的老板周至元意味深長的看向眼前的樂維斯珠寶老板問道。
“周生,何必明知故問呢!夢緣珠寶的強勢進入可是讓整個港島珠寶行業哀鴻遍野。”樂維斯的老板滿臉鬱悶的反懟了一句,最近他們的日子可都是非常的不好過。
“陳生,何止我們香港的珠寶行業哀鴻遍野,夢緣珠寶已經進入了東南亞市場,最近從大馬和星城傳回來的消息也很不好,實在是夢緣珠寶的價格太低廉了,就好像他們的原料不要錢一樣。”周至元滿臉苦笑的搖了搖頭,然後鬱悶的介紹了東南亞的情況。
“是啊!我們樂維斯珠寶主營的就是鑽石行業,可是也沒聽說夢緣珠寶從哪裡得到的鑽石原石供應鏈啊?而且他們夢緣珠寶的翡翠製品也是低出了天際,你說會不會是緬甸那三個姓李的在和我們搞飛機?”
“應該不會!最近國內一直在減少支援人民軍,他們緬北的日子也是非常的難過,這個時候不可能乾這種砸鍋的事情,這樣做根本就不符合他們的利益。”周至元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他可認為緬北的這幫人會如此愚蠢。
“哎!這倒是他媽的奇怪了,全世界的翡翠幾乎都來自緬甸,而緬甸的翡翠原石礦又在緬北這幫人手裡,這個夢緣珠寶又是從哪找到的貨源呢?”
“陳生,夢緣珠寶是一家寧遠集團的分公司吧?”緊接著周至元又是再次明知故問的說了一句。
“是的!寧遠集團也是剛剛注冊的新公司,而且聽說剛剛和歐美的幾家石油公司做了幾單大生意,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看上珠寶行業這種小生意的。”
“陳生,現在的情況分明表明這個夢緣珠寶或者寧遠集團掌握了新的翡翠原料渠道,所以這個事情還是讓緬甸的那三個姓李的去頭疼好了。”
“也是!這三個姓李的雖然都是他媽的土豹子,但是該說不說在緬甸確實吃的很開,就把這件事情交給他們處理好了。”
六七十年代在香港控製著翡翠行業的都是三個姓李的雲南裔華人,所以此時對夢緣珠寶最頭疼的反而是他們,因為他們發現夢緣珠寶的出現讓他們手中的翡翠原石賣不出去的,所謂的港島翡翠原石交易市場也是非常的清冷,隻是他們並沒有聽從這些港島珠寶商的催促,因為他們擔心夢緣珠寶的背後可能是他們緬北人民軍的死對頭仰光政府軍,所以不得不立刻把香港和東南亞的事情通報給了緬北人民軍。
“蔣誌明,最近香港出現了一批來源不明的翡翠原石,香港那邊的三李懷疑是仰光政府軍搞得鬼,所以總部準備遣你前往香港調查清楚。”緬北人民軍所在隱秘駐地的簡陋辦公室內,一位人民軍領導找來了第三旅副參謀長蔣誌明。
“是!領導,保證完成任務。”蔣誌明立刻對眼前的領導行了一個軍禮,身為雲南知青出身的蔣誌明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
“嗯,這個夢緣珠寶和寧遠集團背景非常的神秘,這是我們緬北人民軍能夠調查到的所有資料,你拿回去儘快的熟悉一下,和他們接觸的時候最好不要發生衝突,畢竟未知名的敵人往往是最恐怖的。”接著領導就是掏出了一份簡單的資料遞給了眼前的蔣誌明。
“是!領導。”
緊接著蔣誌明就是拿著簡單的資料離開了領導的辦公室,而這個所謂的辦公室也僅僅是一處大山深處的傳統緬甸木屋,隻因為最近仰光政府軍對他們緬北人民軍的攻擊太巨烈了,人民軍的政權部門不得不全部躲在山溝溝裡躲避,所以他們緬北不能失去翡翠原石這條來錢渠道,要不然他們整個緬北人民軍都要直接走進崩盤的邊緣。
蔣誌明剛剛離開領導的簡陋辦公室就是迫不及待的打開這份資料,可是卻發現這份所謂的資料也是他媽的簡陋不堪,根本就沒有自己需要的什麼太詳細的資料,看來寧遠集團和夢緣珠寶的出現讓他們緬北措手不及,或者也可以說是這個寧遠集團和夢緣珠寶太過於神秘了。
“孫少安?蘇寧?陝北人?看來接下來的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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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寧來到香港之後立刻就是開始了更改姓名,卻是沒有認為這樣的行為能隱瞞所有的人,相信一些背景深厚的組織還是能夠查到自己的信息的,果不其然翡翠原石的最大供應商緬北人民軍很快就主動找上了門,而他們恰恰也是蘇寧一直等待著的那條超級大肥魚。
“孫生,很高興認識你,我是緬北的蔣誌明,現為緬北人民軍第三旅副參謀長。”蔣誌明一上來就滿臉微笑的對著蘇寧伸出右手,蘇寧的形象跟符合蔣誌明對陝北漢子的印象。
“蔣生你好!我現在名叫蘇寧。”在和蔣誌明握手的同時,蘇寧特意對著蔣誌明糾正了一下。
“嗬嗬,蘇生,聽說你是地道的陝北人,老家是陝北原西縣的?”此時的蔣誌明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然後就是想著套一套老鄉見老鄉的情意。
“蔣生,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好了,沒必要在這裡和我兜圈子,而且我們寧遠集團是做生意的,對你們緬北人民軍和仰光政府軍的事情不感興趣。”
“呃?蘇生,你可是剛從陝北來香港,怎麼會對政治沒有一點敏感度呢?”此時的蔣誌明反倒是有些懵逼了起來,在他的印象裡所有的國人都是熱衷政治的。
“蔣生,那我就再次向你重審一下,我們寧遠集團不涉政、不講任何主義、不涉及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隻是一個合法經營的集團公司而已。”
“這……”
“怎麼?蔣生,我們寧遠集團的信條讓你們很為難?”
“嗬嗬,這倒不是!就是有些感覺太不可思議了,做人怎麼不可以談論主義呢?”
“……”此時的蘇寧也意識到自己和這些前輩的代溝非常大,很多時候都是雞同鴨講的尷尬局麵。
“蘇生,那我就開誠布公的說了,我這次上門是來和貴公司談合作的。”
“噢?蔣生你請說。”
“眾所周知,緬甸的主要翡翠礦山都在我們人民軍的手裡,隻要你們寧遠集團和夢緣珠寶同我們人民軍合作,保證價格上會比政府軍給你們的優惠。”此時的緬北人民軍和蔣誌明已經認定了寧遠集團和仰光政府軍有生意往來。
“嗬嗬,蔣生,你就這麼確定我們的翡翠原料都是來自於仰光政府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