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厲君澤又當了回梁上君子。
彼時蘇子欲躺在床上睡得正香,隻是他恍若做了個有點香豔的美夢,似乎有人在親他,細碎的吻如溫柔細雨般落在他臉頰眉宇,最後是嘴唇。
登徒子的嘴唇涼涼的,薄薄的兩片唇瓣,不停的舔吮著他的唇,像是要把他當成塊糖果般,吞吃入腹。
蘇子欲要是再不醒,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他眼睫顫了顫,緩緩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果不其然是厲君澤那張帥臉,他有點好笑的望著來人,“太子殿下,我的嘴親起來舒服嗎?”
這話原本是想厲君澤主動承認錯誤,結果哪知對方臉皮賊厚,盯著他的唇沉吟幾秒,“不好說,我還得再品鑒一二,才能告訴你答案。”
說完,他便又俯身,吻上了蘇子欲的唇。
蘇子欲耳根悄然發熱,仰著頭主動熱情回應,獨角戲變成了雙人舞,兩人皆沉溺在這場親吻中,難以自拔。
纏綿繾綣的親吻結束,兩人呼吸交纏,嘴唇潤紅,蘇子欲靠著床微微喘氣,他挑著眉還記掛著方才的問題,“如何?”
厲君澤喉結滾動,眼眸裡是潮濕欲色,儘力克製著身體的反應,“極好,叫人食髓知味。”
聽到他這低音一誘惑,蘇子欲剛降下去的那點火氣又上頭了,他頓時感覺口乾舌燥,視線落在厲君澤某處,好家夥,他也沒好到哪去。
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成年人,再加上剛才經曆了久彆重逢的激吻,這要是說兩人還能沒點反應,那怕是就廢了。
蘇子欲彆開臉緩了會兒,下床倒了兩杯冷茶,一杯自己喝一杯遞過去。
“喝吧,這次就原諒你了,下次再敢這樣登堂入室,可就不是涼茶招待了,到時候定要敲鑼打鼓,叫世人瞧瞧太子殿下的真麵目。”
厲君澤見他親完就翻臉,不禁無奈勾唇一笑,他接過冷茶一飲而儘,沁涼的水緩緩入喉,消解了身體的幾分燥熱,“你真舍得?”
“哼自然舍得,登徒子。”蘇子欲似嗔似怒道。
“聽說你把那玉佩要回來了,我很開心。”厲君澤把茶杯放到一旁,拉著蘇子欲的手將人拽入懷中,緊緊摟著他,內心十分滿足。
聞言,蘇子欲略微掙紮著往枕頭方向探身,從枕頭下摸出那塊玉佩,獻寶似的遞給他,“呐,送你。”
厲君澤看了眼那玉佩,目光便落到蘇子欲臉上,他抬手輕彈了下他腦門做懲罰,“送我乾什麼,你好好留著,以後可不許再把咱們的定情信物隨意送人了,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嗯哼,這玉佩怎麼就成定情信物了?
蘇子欲始料未及,臉上的表情有些錯愕,轉瞬他撲哧一笑,“太子殿下,你莫不是糊塗了,兩情相悅許下終身而互換之物才叫定情信物。”
要是沒記錯的話,這玉佩在他手裡那會兒,自己和厲君澤還是死對頭呢!
誰知厲君澤聽完這話,眉頭輕蹙了下,“你也不記得了?”
“什麼叫也,我該記得什麼?”蘇子欲反問道。
見他疑惑的表情不似作偽,厲君澤從懷裡掏出自己那塊,“我去給母後守靈之後,發過次高燒,醒來後便忘記了什麼,然後就開始做夢,剛剛我和你說玉佩是咱們的定情信物,就是因為夢中之景。”
“夢裡?”
這未免有些太過於光怪陸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