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刹殿中,副宗主坐在殿中,靜靜等待陳平的到來。
不管怎麼說,金睢明麵上都是她的人,宗主一聲不吭讓天衍宗的修士將人帶走,簡直就是在打她的臉。
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可如今自己遲遲無法結丹,手下又無人可用
還有陳平,之前二人立場不同,她大概能猜到陳平去找金睢的原因,後來又聽驚魂宗的宗門前叫囂,被陳平一招黃泉血手成功解決。
看著留影石中的畫麵,副宗主眸中滿是凝重,一旁的聖女水寒月眼神晦暗不明。
副宗主想到之前某天,突然在跟陳平討論術法之後,修煉時速度又翻了數倍不止,再結合留影石中,那比自己還無限接近金丹期的修為,一個念頭浮現在副宗主腦海中。
難不成他已經結丹了?
若真是如此,彆說拿捏他了,恐怕就連自己也得求著他。
畢竟隻要讓陳平心甘情願站在自己這邊,就算自己無法結丹,宗主想要扶持他兒子,也得掂量掂量,眼前的一切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最後再試一次,若是這次還是無法成功結丹,就至少,能保全母子二人的命。泣血宗宗門的事,自己能知道,宗主定然也能。不用想都知道,他怕是要按耐不住了。
而就算要跟陳平培養感情,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必須得讓陳平站在自己這邊。至少能在關鍵時刻站在自己這邊。
副宗主打定主意。
而水寒月則默默將心中計劃全部推翻。
如果小弟弟結丹了,就得再等等了。至少也要等自己也成功結丹才行。
母女二人各懷心思。
在陳平踏進殿的同時,副宗主收起留影石。
副宗主看著陳平,眼神越發溫柔。
“小平來了?”
陳平被她的眼神看得直發毛,不卑不亢的作揖道“弟子陳平見過副宗主。”
副宗主坐在軟榻上,看著陳平目光滿是關切。
“我聽說金睢被帶走了?”
之前陳平就跟他說過,驚魂宗似乎跟金穗有些關係,結合宗主今早下令的一係列動作,側麵證實了陳平當初說的並沒有錯。
陳平點了點頭,等待下文。
副宗主微微靠近,熟婦特有的女人香傳來,副宗主眸中仿佛有千言萬語。
“我知道你還知道其他消息,我雖不喜他金睢,但到底是當了他那麼多年的乾娘,如今他被帶走,我和寒月兩個女人,能依靠的隻有你了。”
陳平笑了笑,並未開口。
心中暗道若是你知道。水寒月當初之所以得病,是跟他有關,怕是恨不得親手撕了他。
見陳平反應不大,副宗主繼續開口“我知道你是個有大本事的人,隻要你肯幫我,哪怕隻是在關鍵時刻念一兩分舊情,你想要做的事,我未必不能幫你。”
陳平這下來了精神。
心中快速盤算著。
若是站在宗主那邊,定然是要站在她對立麵的,而自己作為副宗主一手提拔上來的人,難免會在眾人口中落得忘恩負義的名聲。
而且相比一個已經結丹多年的宗主,顯然副宗主母女更好拿捏,也更利於將來自己另立門戶。
想通這一點,陳平不再猶豫,點了點頭笑道“乾娘一手將弟子提拔起來的,弟子怎麼可能會違背乾娘?”
副宗主一聽,嘴角笑意加深,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看向陳平的目光也熱切了幾分。
“我知你現在的難處,不求你在明麵上占我一麵,隻求你在關鍵時刻幫我一把。”
陳平點了點頭。
“乾娘這說的是哪裡的話,隻要能幫上乾娘和姐姐,弟子定然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副宗主眉目帶著鉤子,眼神溫柔又充滿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