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天賦保證了月淩家在北滄神州屹立不倒的位置,也讓月淩家被世人所不恥。
很顯然,銀遙便是她那一代的半妖。
月淩家依賴著銀遙的強大天賦,也厭惡著銀遙的一體雙魂。
除了無休止的訓練,家族裡沒有任何一個人親近她,而與她一母同胞的親哥哥,更是對她避之不及。甚至一度想將銀遙抓去做研究,將她身上的強大天賦剝奪據為己有。
將半妖化身的蠆媚徹底消滅。
為此,銀遙才在元壽將近之時,費儘千辛,想要終結月淩家一體雙魂的詛咒。
而與兄長緊張的關係,也是當初為何銀遙解封之後,不願認血月峰主的原因。
在她看來,血月峰主就是自己‘仇人’的血脈,完全沒有相認的理由。
而後來陳平自立門戶,綠了麼宗門成立。血月峰主求到陳平那兒,銀遙這才肯見她一麵。
也是從血月峰主那裡,知道了月淩家乃至整個北滄神州後續的命運。
原來自她死後,過了千年,當初北滄神州三大家族之一的陸家家主勾結妖族,聯合妖族反攻月淩家。月淩家就此落寞,月淩家拚死,將年幼的月淩音和月淩霜姐妹二人,送到東域十八州。
而隨著妖族反水,徹底統治北滄神州。
自此,開啟以妖族為主導的契約方式。
北滄神州妖族當道,人族反倒成了被隨意獵殺的那個。
之前血月峰主去找她,她是不想去的。畢竟複生大陣在東域十八州也能運行,隻要陳平爭氣,複生不是問題。
直到蠆媚看到陳平的丹方,這才改變了主意。
麵前說話的人不知何時變成了蠆媚,她穿著類似苗疆的衣服,半透明的魂魄在白玉的殿中也透著一絲冷意。
特彆是說到兄長想要徹底殺了她時,眼底那洶湧的恨意與傷懷,就連陳平看了也不免動容。
故事講完,蠆媚平複了下心情,看向陳平。
“你若是願意陪我去北滄神州,我便收你當親傳弟子,這一身控蠱之術必當傾囊相授。”
銀遙與她共生,自是懂蠆媚的苦。
聲音傳來。
“還有我禦獸的本事,以及我親自撰寫的《萬妖之法》也可傳授於你。”
陳平沉吟片刻,要說去也行,畢竟這控蠱之術,在東域十八州會的人並不多,多一張底牌多一分活下來的機會。
但是吧又有金手指,這裡也不缺修煉資源,與其進入一個陌生的世界,為何不在這個世界好好苟到飛升成仙呢?
“容我再考慮考慮。”
此事事關重大,銀遙和蠆媚也不催他,點了點頭便讓他好好想想。
就在這時,美豔女管事進來。
“宗主,泣血宗副宗主鬼麵羅刹女聽說您出關,特地想請您過去一趟,說是為您準備了禮物。”
陳平點頭,想起幾個月前的情況,頓了頓還是沒有叫上餘藍娘。
鬼麵羅刹女不過半步金丹,而自己乃是金丹中期,不管她再怎麼樣,也奈何不了自己。
陳平也沒做防備,轉身便出了綠了麼宗門。
一路來到泣血宗。
泣血宗的弟子將陳平往聖女殿上引,陳平也沒懷疑過什麼。
畢竟之前泣血宗前任宗主在時,她就經常在聖女殿中約見陳平,偶爾母子一起,也是常有的事。
當然,陳平絲毫不懷疑的原因也是他如今乃金丹中期,就算再來十個水寒月也不帶怕的。
一路來到殿中,身後的修士自動將門關了起來。
內殿傳來水聲,隔著簾子,依稀可見裡麵的人影。
“小弟弟來了?”
陳平點頭,心下有些意外,但也沒放在心上。
自顧自掀開簾子走到內殿,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娘呢?”
霧氣繚繞間,水寒月勾唇一笑,玉手撩起一汪水淋在自己潔白的藕臂上,發絲被水蒸氣浸濕,貼在鬢上,顯得越發嫵媚神秘。
“她臨時有事,等會兒再來。”
陳平點了點頭。
水寒月看著陳平,小手扶著桶邊,趴在浴桶邊緣,下巴擱在手背上,歪頭笑眯眯地看著陳平。
“小弟弟的晉升速度當真是令人羨慕。”
身子在水下若隱若現,十分勾人。
陳平搖了搖頭,借著喝茶的功夫咽了口口水笑道“水宗主的天賦也不差,將來定然能得道成仙。”
這本是一句客套話,不管怎麼說都是在誇水寒月。
誰曾想水寒月竟然生氣了,蹙眉看著陳平,撅著紅豔豔的小嘴,眸中帶著初見時的天真澄澈。
“寒月不想成仙。”
陳平有些意外,不禁好奇道“那你想乾什麼?”
水寒月直接從浴桶之中飛了出來,帶出嘩嘩的水聲,摟著對方的脖子。
陳平顧念著鬼麵羅刹女快回來了,便推開水寒月。
水寒月藕臂摟著對方的脖子,喘息著,看著眼前的人笑道“想當道友的爐鼎。”
陳平蹙眉。
金丹大能當爐鼎?
還是三大魔門之一的泣血宗宗主當爐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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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咋想的?且不說陳平並不缺女人,就單單她的身份,也不可能去給自己當爐鼎。
“這些話我就當從未聽說過,你莫要再說些胡話。”
陳平說完,隻感覺眼前一陣眩暈,頓感不妙,抬手卻發現靈力儘失。
看向懷中依舊笑吟吟的水寒月,眸中滿是殺意。
好好好,謹小慎微多年,沒想到在一個小丫頭這裡翻了船。
怪不得好端端的說什麼當自己的爐鼎,合著她是想拿自己當爐鼎?
可惜啊可惜,可惜她不知道自己有金手指,就算不修煉也能增長修為。
她的計劃,注定要落空了。
水寒月看著陳平這樣的目光,頓時慌了,手足無措地落下淚來。
“小弟弟,你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我好不好?”
說著,捧著對方的臉,再次吻了下去。
直到陳平意識消失的那一刻,副宗主依舊沒有出現。
陳平見此,還有什麼不懂得?
陳平再次睜眼時,隻覺渾身無力,手腳都被長長的鐵鏈鎖住。不見天日的地方,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也不知用了什麼材料。隻有四個角用夜明珠照亮著。
陳平環顧四周,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
神識掃去,身上帶的東西全部都被收走了,就連手上的戒指也被收走了。
而且令陳平意外的是,他似乎還在泣血宗聖女殿中。
怪不得見她將自己的殿改造的更小了呢,原來從那時便打好了算盤,要將自己捉去當爐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