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璿關切地問道“前輩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那靈冥聖主過來偷襲?”
陳平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不過是修煉時鬨出來的小動靜罷了,不值一提。”
陳平說的風輕雲淡,可那剛剛毀天滅地的架勢卻著實讓人看得膽顫心驚。
黎華子被葡萄子攙扶著,眼神亮晶晶的看著陳平,閃爍著向往的戰意。
“這究竟是何等術法,這般厲害,難不成是傳說中的天地法象?”
沈清璿見多識廣,緩緩搖了搖頭。
心中對昨日自己與陳平托底的事情,再一次感到慶幸。雖不知剛剛發生了什麼,打眼一看,便知這種動靜竟然是陳平做出來的。
有他在,何愁不能擊敗其他宗門,奪得。當年父母留下來的遺物。
一旁的小師妹揉了揉眼睛,儼然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
“說不定是大姐夫在向大師姐表達思念之情。據說凡俗國度相愛的人,都會一起去看煙花。這個說不定也是大姐夫為大師姐準備的煙火。”
沈清璿嘴角抽了抽,這是在準備煙花嗎?這明明是要炸了整個飄渺宗好吧。
小師妹睜眼說瞎話的能力,真是越來越強了。
陳平剛想解釋,就在這時感受到好幾股強大的靈力試探。
奇怪的朝飄渺宗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隻見一顆鋥亮鋥亮的光頭正在朝幾人靠近。
眨眼間便到了麵前。
來人一身袈裟,身上金光滿滿,看樣子應當是個佛修。整個人顯得和善非常。
來人徐徐步入眾人視野,一襲袈裟隨風輕拂,在日光之下,隱隱流轉著七彩華光,中等身材,略顯富態,宛如那曆經萬千劫數,卻初心不改的大德高僧。
腳下仿若有金蓮綻放,每一步落下,花瓣舒展,佛光隱現,絲絲縷縷的光芒隨著他的前行,周圍的天地靈氣仿若受到感召,瘋狂翻湧起來。
見到沈清璿和一位仙風道骨的黑袍老者並肩而立,現場並無打鬥痕跡,略顯意外。隨後淡笑著對著幾人念了聲法號。
“剛看此處詭異光芒毀天滅地,這才來此一看。若是沈道友和飄渺宗一路安好,在下就先回去了。”
沈清璿點了點頭,學著他的樣子回了一禮。
“勞煩了鳴大師掛念,還請大師代我向了凡宗主表達感謝。”
而黎華子以及葡萄子甚至就連最小的小師妹,看到這佛光普照的了鳴大師,都低下了頭。
陳平心生奇怪,卻又不知其中原由。
故而並未出聲。
了鳴大師離去時,對著陳平微微點頭示意。
陳平淡笑著對其點頭,以示還禮。
待到他離開之後,陳平這才看向沈清璿。
“這是”
沈清璿苦笑一聲,緩緩搖頭。
而葡萄子垂著眸攙扶著黎華子,聲音也聽不出一絲波瀾。
緩緩道出其中緣由。
“原先宗主和宗主夫人消失在秘境之中,飄渺宗倒也不似這般清冷。
隻是後來靈冥聖主,不知從何處打探出宗主給大師姐留了一筆遺物,要去那荒古魔神遺府之中尋找,便時常借著追求大師姐的名義過來。
我們幾人自知不敵,宗內長老也都用各種說辭推脫,不想與之起正麵衝突。
當時我便同大師姐商量,去找天明宗的第一尊者尋求庇護。
可這群禿驢,竟說要將宗內雜役儘數釋放離去,解了凡人的苦,才肯施以援手。當時我們一合計,便答應下來。畢竟沒了雜役,隻是生活上有些許不便,可若是沒有得到天明宗庇佑,那可真就是生死道消了。”
陳平點了點頭。
他就說,棉褲套皮褲,必定有緣故。
沒有人會真傻傻的為了善良,不要雜役的。
哪怕隻是最低等的雜役,也能幫助修者省去很多事。
“之後呢?”
沈清璿輕歎一聲,接上話頭。
“之後了凡大師便答應了下來。
靈冥聖主也因此消停了一段時間,可時間一長,隨著了凡宗主再次閉關,他手下的人也逐漸怠慢起來。都是一些和尚,說起來便是在為整個西暮仙州祈福,我等也不好屢屢打擾。”
陳平點了點頭。
那是她們當時能想到最好的路,誰曾想造化弄人,竟落得如今的地步。
但這事兒……確實也怪不得彆人。
哪怕是在後來的地球,領導布置下來的任務,趁領導不在,摸個魚也實屬正常。
而且看眼真的縹緲宗出事,還是有個元嬰中期的了鳴大師過來,可見也並非是完全不管。
隻是那些其他長老弟子,眼看著這種情況,想來都怕波及己身,便紛紛找借口離開。
這件事,陳平也不好多做評價。
看到這剩餘的幾個女修,有些疑惑。
“這靈冥聖主元嬰中期,沈道友尚且還能拚死一搏。”
雖然沒多大用。
但她們幾個金丹後期,留在這裡是乾啥的?
彆說殊死一搏了,靈冥聖主放個屁都能把她們崩死。
小師妹不知從哪摸出來一條烤魚,惹得二師姐怒瞪著她,又礙於陳平在場,不好發作。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平複了下心情,彆過臉,不去看她。
“我們幾個都是大師姐撿來的,我除了縹緲宗,無處可去。三師妹一心隻想戰鬥,說留在這裡隨時有人對戰。至於小師妹”
葡萄子不想說,她定然是覬覦自己養的靈鯉。
沈清璿見陳平真的沒事,便讓其他師妹該乾嘛乾嘛。
看向陳平。
“這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似乎並沒有遇見符合條件,名字又對的上號的。前輩再給我些時間。”
陳平點頭。
“無妨,西暮仙州地大遼闊,這般尋人如大海撈針,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也正常,再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