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的花廳內,鶯歌燕舞,悠揚的琴聲,花枝招展的歌女伴跳著曼妙輕盈的舞步,仿佛讓人置身於仙境之中。
年輕美麗的歌姬們,身著若隱若現的衣裳,如同盛開的花朵般爭奇鬥豔。她們或翩翩起舞,或輕吟低唱,舉手投足間儘顯風情萬種。
薛蟠與王柏之流,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隻等她們把舞跳完,除去最漂亮領舞的歌姬歸楚王,他們一人摟一個。
楚王的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外麵有人稟報,劉總管出去了一會,回來走向楚王,楚王拍了拍手。
花廳的琴聲、簫聲立刻停止,歌姬舞女們也退出花廳,一起回去後堂客房換衣裳,薛蟠撓撓頭,焦急又無奈。
“可是小六子那邊,有了消息了?”
劉總管回道“稟報王爺,韓王府那邊的宴席,已經開始了一個時辰,還在繼續,還沒有一位賓客離開韓王府!”
楚王有些煩躁了,道“嗯?小六子那邊,難道又出了什麼花招?”
“派去查探的人回報說,韓王府午時的大宴,韓王府內並沒有準備菜肴,昨晚隻派人去東城富華齋的餑餑鋪子,預訂了三十桌餑餑席,不到半兩銀子一席的那種!”
“…………”
不到半兩銀子一席的餑餑席?
楚王,和楚王府的幕僚們,都傻了。
奚世宗皺眉思索,苦笑道“真讓人捉摸不透啊?他們莫非是想要在腰纏萬貫的富商們麵前,演苦肉計,哭窮?”
長史疑惑的道“哭窮?這能有用嗎?難道他們天真的以為,商人們會起同情心,多捐些銀子?”
奚世宗掃了一眼對麵坐的薛蟠,這貨不正是商賈出身嗎?雖有王家與賈家的親戚關係!
“薛兄,如若是你去韓王府赴宴,他們拿餑餑席招待你,你會多捐銀子嗎?”
薛蟠正焦急等待眾人商討事情結束,好讓歌姬們回歸花廳,聞言,沒好氣的道“姥姥,兩個不值錢的包點,就想蒙我銀子?當誰是傻子不成?請我吃包點的,我一個銅板也不會捐給他們!”
勳貴子弟笑成一團,有一人叫道“彆說請富商,不論請誰,隻用乾巴巴的餑餑席招待,誰能樂意?”
有另一人道“如若是我,看到是餑餑席,丟個二兩銀子到桌麵上,當捐過了,起身就走了!”
“拿餑餑席當正經席麵來待客,實在是太失禮了!”眾人均點頭同意。
楚王含笑聽著,除非小六子還有後手,如僅僅想靠著哭窮,來誆富商多捐銀子,恐怕是打錯算盤的。
長史咳嗽了一聲,問道“王爺,糧食備得或許不夠,現在有了銀子,可再訂一些回來備著!”
楚王皺眉,之前勳貴子弟捐了六千多兩,已經訂了不少糧食,平時王府的花銷也不少的,雖然讓薛家插手了江南瓷器的買賣,也需要到年底,方能見著收益,才剛剛收了富商兩萬二千八百兩銀子,長史就盯上了。
長史又勸道“王爺,今日城外的難民,又多了一些,有備無患,萬一……”
“你再購兩千兩吧!”
長史還想再勸,楚王不耐煩的擺擺手,道“京城如今糧食充足,隻要有銀子,就不愁買不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