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一聽明天就一起上外麵吃飯,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可以跟蘇若晚的丈夫聊彩禮了呀?
嘿嘿,那好啊。
“好的呀,還好你早說了,我明天就不買菜了。”蘇母高高興興地掛了電話。
“……”
隨著越來越靠近帽兒胡同,這路兩旁的景物也就越來越熟悉。
蘇若晚在這生活了二十多年,記憶尤為深刻。
感觸也很多。
“太太,到了。”風宇的呼喚,把蘇若晚從過去的記憶長河裡叫了出來。
“嗯,風宇,麻煩你幫我扶一下我爸。”
“好的,太太。”
風宇下車後,將睡得死沉死沉,怎麼都叫不醒的蘇父給直接背在了背上。
蘇若晚擔心蘇父太重,怕他受累,讓他把蘇父放下來,她再試圖叫一叫,說不定,一會兒就把人叫醒了。
風宇搖頭,“沒事的,太太,你在前麵帶路,我背著蘇老爺子就好。”
他以前扛過比蘇父的體重重很多倍的東西,所以,蘇父這麼點小體格,對他來說不在話下,他畢竟是練家子,練過的。
“……好吧,謝謝你。”見風宇堅持,蘇若晚也不再跟他客氣了。
在前方帶路,她時不時地轉頭看風宇,發現他雖然身材挺瘦,但是背著蘇父走這麼遠的路,他好像真的一點都不氣喘。
體格未免太好了吧。
這種人,要麼是身體素質天生就很強,要麼……
就是他練過拳腳。
不管是哪種情況,蘇若晚也沒去多想,反正是霍盛年身邊的人,她跟霍盛年領證了,霍盛年又是劉奶奶的孫子,她現在對他很是信任。
霍盛年是車禍導致的失明,那他現在找個練過拳腳的人給他當司機兼保鏢,也說得過去,要是有突發情況,風宇能夠保證他的人身安全。
邏輯上,沒毛病。
到了蘇家,蘇母聞到蘇父身上濃濃的酒味,就開始罵罵咧咧的,見蘇若晚還找人背蘇父回來,她撇嘴,“你找得苦力,工錢你付啊。”
蘇若晚很是無語。
人家風宇好心幫忙,又不是苦力。
“放心吧,媽,不讓您破費。”
“你們父女倆在哪兒喝的酒啊?”不讓她給錢就好,蘇接著又問。
“我家。”蘇若晚沒有撒謊,她知道蘇母肯定會等她走後,趁著蘇父醉酒,把蘇父叫起來逼問他。
蘇父不擅長撒謊,她要是說在外麵喝,蘇父說在她家喝,那豈不是就對不上了嗎?
蘇母本來就是個多疑的性子,肯定會懷疑,然後好奇她現在到底住哪兒,不然,為什麼不肯直接說?
蘇若晚坦然大方地說在她家喝的酒後,蘇母反倒是沒有追問下去的興致了。
吃個麵,喝個酒,蘇若晚都不能請蘇父上外麵餐館,說明她嫁的男人也是個摳門的。
一定很窮。
不然的話,蘇若晚那天也不會說那樣的話,何況,對方還是個看不見的殘疾人。
在蘇母的眼裡,一個開盲人按摩店的老板,就跟他們胡同那些臟亂差的按摩店是差不多的,還有,裡麵的那些瞎子老板,衣服又臟又臭,人也長得不好看。
蘇母撇嘴嫌棄,這個蘇若晚倒是真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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