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白家,牛翠蓮做好飯,心不在焉的吃著。
白一洲也是同樣的神情,看的白家二老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被門外的響動打斷。
白清竹有些不明所以的打開門,往外看去。
門口幾個紅袖章以及公安局的人,正推門準備走進院子裡麵。
看到白清竹走出來,一個和他還算熟識的男人笑道“白廠長,我們有些事情想要找您兒子了解一下。”
白清竹神情微變,如果僅僅是公安廳的也就算了,這革委會的人來乾嘛?
“幾位裡麵請。”
“裡麵我們就不進了,還請令郎出來跟我們走一趟。”
白一洲早就被嚇傻了,抖著一雙腿,不住的往牛翠蓮的身後躲。
牛翠蓮強打起精神,張開手臂護住白一洲。
疾聲厲色的說道“你們要帶我兒子去乾嘛?這年頭抓人也得有個由頭吧?”
白一洲躲在她的身後瘋狂點頭,是啊,是啊,最近他可是老老實實聽話,哪裡都沒有去,啥事都沒有惹啊。
一名公安同誌也沒有在意牛翠蓮的態度,他是比較熟悉白家的情況的,就這一個命根子。
自然護的緊一點兒。
“革委會的同誌說,白一洲夥同喬北國一起,去喬家房子裡拿東西。
已經被查封的屋子,規定是什麼樣子的。
白廠長應該比我們清楚,令郎好好配合我們一下,把所有的事情都調查清楚。
但也不會吃什麼苦頭。您說是不是?”
白清竹沒有想到白一洲竟然這麼膽大包天。
頓時恨不得把他吊起來抽一頓。
而白一洲聽著這無中生有的話,長著一張嘴大喊冤枉。
“我沒有啊,我這兩天都待在家裡,哪裡都沒有去啊。
他,他可以給我作證!”
白一洲連忙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周時逸。
周時逸一聽公安同誌說的話,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嗬,這喬北國的算盤打得可真好啊。
隻要這件事牽扯上了白一洲,按照白家現在的情況,他舅舅肯定會下大力氣去撈這根獨苗苗。
怎麼撈?不還是要把這件事往小了說嘛?那喬北國到時候也會被放出來了。
不得不說喬北國這個計策確實挺管用的,幾乎是一瞬間,周時逸已經在自家舅舅臉上看到了各種神情。
但是他忽略了一點兒,喬家出事,誰最八卦?
肯定是平時捧著喬北國的同學們啊,一個兩個的肯定會找人打聽消息。
而作為喬北國還算說的過去的朋友,同樣為廠長之子的白一洲,就成了大家商討的對象。
“公安同誌,這個消息是喬同學說的嗎?
你們總不能聽信他的一麵之詞吧?
根據我們聽到的消息,喬北國同學是早上的時候,被革委會的人帶走的。
而早上的時候,白一洲可是和不少同學都在家裡聚會呢。
對此你們大可以調查一番。”
周時逸的話,讓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白清竹微不可察的鬆了一口氣,這個混小子沒有摻和進去就好。
天知道,他剛才已經準備舔著個老臉去找人幫幫忙了。
幾個公安同誌和革委會的同誌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裡看到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