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京市那邊,終於傳來的消息,薑國慶不僅把錢寄了過來。
順帶著還有一封信,信裡說明了此時簡家的情況。
簡南星的工作倒沒有丟,而是成為了流水線上的一名工人。
和當初坐辦公室相比,可謂是天壤之彆。
而她老公也被查出來一些東西,直接連降了兩級。
家裡的房子也被收走了,如今就窩在廠裡臨時分配的小房子裡麵。
薑國慶想著周簡兩家關係比較好,所以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無一不透露著惋惜之色。
而周時逸這邊,一目十行的把信件看完,唇角的弧度勾的更大了。
引得好幾個來寄信的女孩,都偷偷抬眼打量他。
而南城這邊,牛翠蓮一日比一日焦躁,不僅僅是白家二老,就連白清竹都看出來了。
最近因為周時逸在家裡,所以白清竹每天都回來。
看著牛翠蓮心不在焉的模樣,還以為白一洲又惹了什麼亂子。
白清竹把手中的報紙放下,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牛翠蓮心裡一個咯噔,連忙扯出一個笑來“沒事,沒事,就是廠子裡有點事,想的有點兒入迷。”
隻有牛翠蓮自己知道,此時自己的心裡有多害怕。
想到今天李偉光把她叫到辦公室裡麵說的話,牛翠蓮隻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都在疼。
以前隻覺得李偉光有幾分心機,如今醜陋的嘴角暴露出來,簡直都讓她作嘔。
李偉光話裡話外的意思很明顯你小姑子打來的錢,我要一半兒。
你要是不給,咱倆的關係,白廠長一定很有興趣。
至於告他個流氓罪什麼的,李偉光一點兒都不帶怕的。
自己頭上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誰願意讓外人知道?
尤其還是身居高位之人。
而對於牛翠蓮來說,這件事就不是那麼能夠輕易結束的。
到時候整個白家能不能容下她,都說不定了。
所以一連好幾天,牛翠蓮做工都在出小差。
想著怎麼把周時逸這筆錢弄到手裡。
“舅媽,京市那邊來信說,我母親托人打得錢已經到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給我啊”
周時逸剛回到家裡,手裡拿著一封信揮舞著。
那意思很明顯,有信在這裡,你賴不掉。
牛翠蓮麵皮子都在抖動,恨不得把那封信搶過來燒掉。
可是當客廳裡麵四個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時,牛翠蓮隻能勉強扯出一個笑說道“你看看,我幾天忙的,也沒有時間去取。
等回頭我取了,就拿給你。”
周時逸把信揣進口袋裡麵,原本他就是詐一詐牛翠蓮,沒想到錢真的寄到了。
如此但也省事了,早點拿到錢,早點兒騰出手收拾牛翠蓮。
白清竹輕咳一聲,夫妻這麼多年,哪怕他平時不咋回來,可畢竟見多識廣。
幾乎是一抬眼就能看出牛翠蓮心中所想,他冷著一張臉說道“明天你就取了給小逸!”
牛翠蓮看著白清竹散發著冷意的眸子,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肩膀。
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
早在之前,周時逸就把自己想要下鄉的想法給白清竹說了。
知道他不想引得兩位老人擔憂,所以白清竹也沒有把話搬到明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