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也意識到了自己嘴快了,可說都說了,就把這件事一股腦的抖摟了出來。
再說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相信周時逸的為人,不是那碎嘴子的人。
為了保險起見,楊澤躊躇了半晌兒,還是小聲地叮囑道“這件事你可彆往外說啊。
尤其是蘇國慶那個碎嘴子,不要讓他知道。”
周時逸的嘴角一陣抽搐,一言難儘的看著楊澤論碎嘴子,誰能比過你啊。
直到此時此刻,周時逸這才明白過來,為啥楊澤混了那麼多年,才撈到一個單獨出車的機會。
“走。咱們去看看。對了,他們認不認識你?
我想買一些羊皮子,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
楊澤拍著胸脯,一臉得意的說道“咋能不認識呢,我可是跟著我師傅跑了好幾趟了。
走,走,走,儘管跟著我來。”
周時逸看他說的信誓旦旦,這才放下心來。
倆人個子都不矮,大長腿走的飛快。
可這邊縣城太大了,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抵達楊澤說的地方。
這已經不屬於縣城了,而是靠近縣城的一個小村莊。
楊澤帶他去的地方就在村口,但奇怪的是,這幾間屋子又離村子有一段距離。
好似是什麼瘟神所在的地方,附近的村民全都繞道走。
楊澤大步往前走,看到門上沒有鎖,連忙朝著周時逸招了招手“在家呢。”
“砰砰砰”
他使勁兒敲了幾下,院子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甕聲甕氣的聲音“誰!”
楊澤小心翼翼的說道“是我,楊大他徒弟。”
屋內頓時沒了動靜,就在楊澤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門被“啪”的一下打開。
一個眼角帶著疤痕的男人走了出來,抬眸往楊澤的身後看了看。
目光和周時逸對上,瞳孔猛地一震。
他很快收回了目光,扭頭看向楊澤,冷聲說道“你師父呢。”
楊澤被他的氣場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說道“俺師傅沒來。
我找你是有事情”
“有什麼事進來說。”
等兩個人前後腳踏進了院子,門被猛地關上。
從屋裡走出來兩個男人,手裡都拿著鐮刀和斧頭。
周時逸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楊澤這是啥意思?你不是說你和他們熟的很嗎?
楊澤欲哭無淚我師傅熟,不就等於我熟嗎?
周時逸快被這個碎嘴子害慘了。
他渾身氣場全開,眉心一凝,冷眼看著院子裡的幾位,不緊不慢的說道“幾位這是什麼意思?”
眼角有疤痕的男人王大聲音冷淡“我還想問你們幾個意思呢?”
周時逸根本沒把幾個人放在眼裡,上輩子也見識了不少人,兄弟幾個打扮,再加上村子裡的人對他們都避之不及。
很容易猜出幾個人的身份,周時逸好似看不到眼前的危險場景一般。
自顧自的拉了個板凳坐下“我們既然能夠找到你們家,那就是想換點兒東西。
都是司機,為什麼楊大能做的,我們就做不的?”
一句話,周時逸點明了什麼,對於這幾個人來說,和司機們打交道,做生意,是最保險的渠道。
黑市的人還可能黑吃黑的摸到他們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