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他們被安排在了部隊的大通鋪睡覺。
周時逸特地挑了個最裡麵的位置。
沒辦法,一大間屋子睡了五十多個人,打呼嚕,磨牙,放屁的比比皆是。
有些人天生臭腳,就是洗了腳,那個味道也不是一般人能聞得了的。
蘇國慶和李千川三個人也抱著被子走了過來。
大家搬了將近一天的糧食,全都累的腰酸背痛。
蘇國慶一躺在床上,就覺得舒服的快升天了。
“唉呀,這胳膊腿算是放鬆了一點兒。
你都不知道,我吃飯的時候,拿筷子手都在抖。
胳膊,腿都酸疼不已。”
李千川冷硬的臉上也浮現了幾分放鬆“是啊,終於能休息下來了。
剛才我聽王隊長說,咱們可以在這邊休整三天。
也不知道,讓不讓我們去他們的練習場看一看。”
蘇國慶一聽這就來了勁兒“咋滴,你還想當兵不成?”
李千川扯了的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曾經也幻想過。”
蘇國慶還想再說話,就看到李千川已經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他默默的閉上了嘴巴,拉著被子蓋在了頭上。
看似已經睡熟的李千川,此時的心裡五味雜陳。
如果他的父親當初沒有出事,李千川現在可能也是一名光榮的軍人吧。
父親在年輕的時候,和部隊的一個老大哥拜了把子,他們曾多次書信往來。
也在信中提及,李千川十六歲以後,就可以送到部隊。
隻可惜世事無常,李父去世以後,李千川毅然決然地背起了家裡的責任。
饒是那個人給自己打了電報,說自己當初的承諾依舊作數,李千川也沒有去向往已久的部隊。
現在,能夠來到這裡,他自然想要見識一番。
半夜,看到大家都睡熟了,周時逸把枕頭塞進了被子裡麵,裝作有人睡覺的模樣。
閃身進入了空間裡麵,一直到淩晨四點鐘的時候,他才算是睡了個飽覺。
早上五點半,外麵就響起了部隊的起床號。
蘇國慶一個激靈從床上跳起來,抹了一把自己嘴角的可疑水漬,有些迷茫的說道“這是咋了?”
“部隊的起床號,他們六點鐘還要整隊早操呢。”
楊澤迷迷糊糊的回答了一句,把被子拉過頭頂,又呼呼大睡起來。
周時逸和李千川睡不著了,起身穿了衣服走了出去。
聽到他們還要負重跑五公裡,李千川壓抑許久的內心,此時終於邁出了第一步。
他大步走到鄭連長的身邊,鼓足了勇氣說道“鄭連長,我能不能也跟著部隊跑上一圈?
你放心,我跟在隊伍的最後,絕對不會拖大家的後腿。”
鄭連長有些訝異的轉頭看向李千川,饒有興致的說道“你想跟著一起跑?
他們可是要負重二十公斤的,你能堅持下來嗎?”
李千川重重的點頭“我能,堅決不給大家拖後腿。”
鄭德全笑得開懷,伸手在李千川的肩膀上拍了好幾下“好小子,不錯。
他們現在整隊早操,今天上午十點鐘的時候會進行負重跑步訓練。
及格線是二十五分鐘,二十三分鐘良好,二十一分鐘優秀。
看看你能夠到哪條線?”
李千川一向不苟言笑的臉上,此時浮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多謝您,我一定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