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辰耳根立刻爬上血紅,心虛地避開她的視線,眸底的情緒險些沒繃住,暗啞的聲音卻出賣了他的緊張“不,不用,我坐著就行。”
“坐著多累啊?你上班一天就夠累了。”喬望舒用力拉著他的手,把他往床上拽“上來吧,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就這樣和衣而眠。我們是未婚夫妻,我都不害羞,你害羞個什麼勁兒?”
墨北辰深以為然。
是啊。
未婚夫妻,害羞什麼?
他和自己的未婚妻睡一張床,這是天經地義的。
他緊繃著一張俊臉“我沒洗澡。”
喬望舒鬆開他“那你去洗吧。”
“嗯。”
他應了聲,起身去了隔壁他自己的房間。
喬望舒分明瞧見,某隻大魔王脖子都紅透了。
約莫半小時後。
墨北辰才洗完澡回來。
身上穿著一套淺灰色的睡衣睡褲,都是長款的。他體質偏寒,穿成這樣倒也正常。分明隻是一套簡潔的,普普通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卻顯得格外稱體精良,有種養尊處優的禁欲矜貴感。
他走過來,掀開薄被躺進去。
平躺著,甚至都不敢扭頭看一眼他的舒舒。
喬望舒側過身,抱住他一側的胳膊,腦袋枕在他手臂上。
墨北辰緊張地喉結滾了滾。
床本身就是一個會引發無限遐想的地方。
她還如此粘人,小腦袋緊緊貼著他。
他腦子裡天人交戰,身體可恥的有了反應……
而身側的喬望舒,居然睡著了!
大約是身體難受,太過虛弱,瞌睡比較沉。
聽到她越來越平穩的呼吸。
墨北辰輕輕側了側身,低頭看著睡著的她。
此時天色還早。
拉著窗簾,也隱隱能看清她的麵部輪廓。
她呼出的氣息溫溫熱熱,攪得他腦袋越來越暈,心上像是被人點了一把火,燥熱難耐。
這一晚。
墨北辰失眠了。
他自認已經很克製。
卻還是在她臉上偷親了好幾次。
那滑膩細嫩的觸感……
溫溫軟軟。
搞得他滿腦子都在想怎麼弄她!什麼時候才能弄她?
翌日。
墨北辰沒去上班。
財團高層們接到通知時,心都懸了起來。以往每次三爺不來上班,必定是又和那位小祖宗鬨上了。等三爺再回公司,所有人都得跟著遭殃。
他們就知道,那位祖宗裝不了幾天。
這下懸著的心終於還是死了!
許澤接到墨北辰的電話,讓他把需要處理的文件全部送到墨家莊園。其他所有工作做好調整,預約好的會麵全部往後推。國內的,國際的,所有會議全部改成線上……
安排好工作。
墨北辰便在家裡守著他的舒舒。
喬望舒幾次勸他,不要為了她耽誤工作。
某人油鹽不進。
直到許澤把文件都送來,喬望舒才稍稍安心了些。
喬望舒躺在床上休養,墨北辰便坐在床邊工作。這是她第一次見他工作時的模樣,嚴謹專注。他開會時也不避著她,她還是頭一次覺著他這般犀利敏銳。對於一個財團而言,需要他拍板決策的事太多了。針砭時弊,利益鏈構想,項目前景規劃,風險預測及管控……
他手底下的人做完彙報,他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不足的問題所在,提出更加優化的方向構想,讓手底下的人,能準確地t到需要改進的地方。
在工作上,他不是一個喜歡讓人猜心思的老板,而是需要什麼就直白地表述。你提交了預案,他覺得不足,他會直接指出需要改進的地方,不會丟給你一句“重做”就完事。
這個男人實在給了喬望舒太多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