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碩從沈氏集團離開後,上了自己的車,隨手將沈若言穿過的外套丟在副駕駛上,給葉書晴打去電話。
葉書晴接了起來“學長?”
裴明碩說不出的心煩意亂“書晴,沈若言和厲總徹底鬨掰了。我覺得你對沈若言,可能有一點誤會。大抵不是她非要纏著厲總,是厲總非要纏著她。總之,不管他們之間是誰不肯放手,現在都已經鬨掰了。我就在現場,我親眼看到他們決裂。你要是真的想嫁給厲總,就多花點心思在他身上。沈若言這邊你不用在意,她不會再跟你搶厲總。”
葉書晴聽得直皺眉,裝模作樣的,用一種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學長,現在連你都不相信我了嗎?除夕那晚,我……我親耳聽到他們打電話。奶奶讓厲霆川帶我參觀他的房間,他卻連門都不許我進,關起門和沈若言煲電話粥。難道沈若言不知道我和厲霆川訂婚了嗎?她明知道厲霆川和我有婚約,還和厲霆川糾纏不清。他們打了一整晚電話,這是我誤會她嗎?”
裴明碩難以置信“還有那種事?”
葉書晴哭著,用力地吸了幾下鼻子,抽泣著,似乎是傷心慘了“你不相信我說的,你可以去問奶奶。奶奶可以給我作證,我沒有撒謊。你和沈若言接觸才多久?我們認識這麼多年,連你都被她蒙蔽,相信她不相信我。難怪我贏不了她,我是真沒她那樣的本事。我的未婚夫為了她,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你也……你也不相信我了,嗚嗚嗚……”
她越說,哭得越傷心無助。
裴明碩聽得心疼壞了“書晴,我不是不相信你,你先彆哭了。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知道還有那種事。我親眼看到他們決裂,所以我以為是你誤會沈若言了。沒想到她是那種兩麵三刀的人,當麵一套背麵一套。難道她剛才那樣做,隻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我不知道。”葉書晴本就是故意引導裴明碩,目的達到,自然不會親口說出來“我沒說她欲擒故縱,可能她真的想和厲霆川決裂吧。學長,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你不用再管我了。沈若言不是個好人,我真擔心你和她繼續接觸下去……我怕你被她騙了。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反正圈子裡,名存實亡的婚姻多了去了。厲霆川,他,他隻要彆和其她女人有私生子。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我怎麼能不管你?”葉書晴委曲求全,裴明碩一顆心疼得要命“是我太輕信沈若言了,我本來想,她既然選擇退出,和厲霆川決裂,事情到這裡就算了。沒想到她居然是個虛偽至極的女人,是我心慈手軟,差點被她騙了。我不會再心軟,你放心吧,我絕不會讓她有機會翻身。”
電話對麵的葉書晴一直在哭。
哭得裴明碩心疼不止,隻能耐下性子,溫聲哄著“書晴,你彆哭了,當我求你了。你要再這麼哭,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相信你,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為了彆的女人誤會你。你彆哭了,求你了。不然我現在去找你,你打我一頓出出氣,彆哭了好嗎?”
葉書晴總算收了哭聲,隻是嗓音還帶著哭腔“我沒有怪你,我隻是恨我自己沒用。我要是有沈若言三分本事,也不至於把事情搞成這樣。連累你為了我東奔西走,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她那樣說。
裴明碩不僅是心疼,還很愧疚“你彆說謝不謝的話,我為你做任何事,都是我心甘情願。”
在裴明碩心裡,葉書晴始終是高中時那個清純的小姑娘。
沈若言的商業眼光,經商才能,裴明碩見識過,正如他的朋友們所言,不是好糊弄的。
相較之下。
葉書晴實在太簡單純粹。
而沈若言八麵玲瓏,麵麵俱到。聰明才智,格局眼光,樣樣不輸男子。
若論心機城府,葉書晴斷不會是沈若言的對手。
裴明碩和葉書晴打了將半個多小時的電話,好不容易才把葉書晴哄好。
掛了電話。
他坐在車裡,搖下車窗點了根煙。
他和沈若言接觸不過幾次,沈若言在他麵前所有的表現,很有可能都是偽裝。葉書晴說她和厲霆川,除夕那晚打了一晚上電話。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清白。沈若言若真的無辜,為什麼要和一個有婚約的男人,煲電話粥一整晚?
沈若言太能偽裝,手段高乾!
是他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