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炫救出小疊,一路飛掠出二十餘裡,來到仙龍山下。
天色已黃昏,一幢精致的小木屋立在鬆林間若隱若現。
他拉著小疊的手一路向小木屋奔去。
屋前百花齊放,芬芳馥鬱,小窗鮮花簇擁,燦若朝霞。
景炫拿出一身素白的衣服讓小疊換上。
這並不像是女子的衣衫,上麵散發著淡淡的龍涎香。
一會兒工夫,景炫也換了身乾淨的素袍,雲白的領口袖邊都是銀色繡花暗紋。小疊看看他又瞧瞧自己,兩人的衣服居然是同款。
他不知從哪裡提出個食盒。
此時小疊已經沒心思探究食盒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小疊做飯雖不會,不過布菜擺箸的事還是做得來。
景炫用飯向來都是那麼高貴優雅,慢條斯理,細嚼慢咽,像是在品一道玉髓瓊漿。
瑪瑙石般的黑眸深邃如萬丈深淵,讓人琢磨不透,小疊每每觸及,都會不知所措地避開。
小疊早已餓得肚子咕咕叫,不客氣地扯了隻雞腿吃起來。
梅子酒甚是好喝,濃鬱的酒香中帶著絲絲甜味。一壺酒很快被小疊喝了大半。
窗外,夜色如夢,一陣野風吹來,帶起男子寬大袍服衣袂瀟瀟,墨發飛揚掠過俊美卓絕的麵孔,仿佛來自天外。
此情此景,恍然一夢。
“景炫,”少女一聲輕喚,眼神迷離,搖搖欲墜。
男子上前一步,左手負在身後,右手攬住纖腰。
一股魅人之氣撲在少女臉上,身子急劇地向後傾倒。
“你醉了!”男子的聲音帶點兒磁性,柔柔的、低低的,極具魅惑。
“梅子酒果然好生厲害!”少女輕啟朱唇,掙紮著想要站起身,身子卻不聽使喚的軟軟往地麵滑去。
景炫趕緊伸出另一隻手將小疊圈住,看她在懷中一任醉去。
少女一雙皓腕攀上他的肩,身子直往下沉,斂著雙目似囈語。
景炫打橫將她抱起,怕驚醒了她的好夢,輕輕地放在榻上。
醉意熏然間,龍涎香的氣息讓她眷戀,令她癡迷,少女開始做著一個美好的夢。
她不停地尋覓這個好聞的味兒,一直尋覓。
男子就在眼前,白衣勝雪,飄逸出塵。
他的笑容像春日楊柳枝上的暖風,將少女的心也吹得融化。
“夢兒,”深情的呼喚仿佛來自遙遠的時空,龍涎香的馨雅將她重重包裹,蕙蘭的香甜氣息撲在少女臉上。
小疊意識不自覺地跌入,跌入那份對蕙蘭的深深迷戀中。
主動貼上男人極具媚惑力的薄唇,卻被他發狠勾住,一陣更強烈的吻反倒將她淹沒。輾轉、蹂躪。
小疊整個身子陷入一種窒息的纏繞,伸出玉臂緊緊地、胡亂地攀附住眼前的男人。
領口滑落,雪光山色,一派春光旖旎。
男人眼底似有狂熱的火苗在燃燒。手伸進衣衫,在某個敏感,部位揉捏有度。
她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住,雙眸漾起秋水波光,似嗔似嗚咽,“壞人!”
如兜頭澆下一盆冷水,男人停止了所有動作。
小疊回身抱住他,腦袋不安地輾轉著,似要從這個夢境中掙紮出來。
低低的似乞求又似哀歎,“彆走!”
“我不會離開你,”男子幽聲低語,努力平息著胸中激情燃燒的烈火,手撫上如花容顏……
窗外傳來啾啾的鳥鳴,美夢被迫中斷。
小疊懶懶睜開眼,恍然間,男子如白雲飄散,似輕風遁走,空氣裡還殘留著龍涎香的味道。
唇畔蘭香依稀,苦苦追憶夢裡的情景,夢中躺在他的懷裡,他是蕙蘭做的,唇又香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