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朱道“聽聞母後幸得連瓚大師出手相救,才化險為夷,應該重賞。”
女人輕描淡寫“出家之人,已經出塵脫俗,不食人間煙火,要賞賜做什麼?”
不但不感激,語氣中還帶著一抹譏嘲的意味。
海朱眼神閃了幾閃。
女人怕他再追問,連忙岔開話題“太子適才說刺客為西穆國的奪煞門?”
“正是。”
王皇後強裝鎮定,雖然麵不改色,卻難免後怕。
不過,西穆死士應該行刺皇帝和太子才對啊!殺她一個皇後做什麼?
女人顰眉沉思,用手指平了平愁結的眉心“此事太子打算怎麼辦?”
“已通知潛伏在西穆的探子去打聽消息,弄清背後的主謀和意圖,我們方好出手應對,母後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
“母後,太子哥哥!”柔美而焦灼的聲音自殿門傳入。
曼妙公主駕到,後麵停著軟轎,雖然病骨纖纖,但依舊風姿娉婷。
王皇後想著在南佛寺點蓮花燈的不祥之兆。
麵上雖然波瀾不驚,心中卻是傷情滿懷,輕拍著小手“現在沒事了!”
海朱溫雅笑道“皇兄這次上靈穀山,定為皇妹尋來靈藥,到時候藥到病除,便可與心愛之人雙宿雙飛。”
他上回去阿順州,沒帶回一點大公主的消息,王皇後不免失望。
沉吟片刻,又轉向海朱“太子,在啟程的時候,記得過奉陽宮一趟。”
接下來,海朱著手調查皇後遇刺案。
而恰在這時,安插在西穆的死士又帶回新的消息行刺主謀為西穆國皇後。
正是當年穆蘇國皇宮裡的一名宮女,就是那位姿色出眾,迷惑皇上,喚作夢晴的宮女。
王皇後當時被嫉恨衝昏頭腦。
尋個莫須有的罪名將她打入水牢,然後神秘消失的夢晴。
隻是不知其竟有本事做了西穆國皇後。
女人聽罷麵色灰暗,握著茶杯的指節一片青白,眸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恨聲道
“這個賤人……居然做了西穆國的皇後,還敢來行刺本宮。”
早朝後,東陽海朱徑直回東宮。
青衣金龍袍隨著穩健的步伐,揚起翩飛的袍角,衣袂生風,姿態卓絕。
引得一乾宮娥心如小鹿撞。
行至芳菲園,小猴兒粟粟不知從何處“哧溜”躥出,依然是小帽豹裙。
在他的腳下親昵地繞來蹭去,“吃吃”地自說自話,想要引起主人的注意。
海朱停下腳步,細細打量著這個調皮的小東西。
如此可愛,他的小蝶兒肯定會喜歡。
便伸手將粟粟從地上撈起抱在懷裡,拿手輕輕地握住那小爪子。
好像便是抱著小蝶兒這般的柔情,嘴角彎出抹清淺的笑意。
“太子殿下。”花徑外,長孫蕙身著碧羅玉裙,翠帶輕揚,款款行來,身後跟著兩個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