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總會率先對上海朱的目光,此時他的麵色有幾分冰冷,眸光幽深,讓人捉摸不透。
眼眸飛快地溜過海朱落在身後,一張無比熟悉的俊臉駭然映入眼簾。
景炫?她的心尖顫了幾顫,這個難以磨滅的名字瞬間躍入腦海。
那個男人,頭束紫金發冠,一襲黛青錦衣華服,腰封領口滾有數道紅紋邊,配一枚白玉青穗佩。
他坐在曼羅身邊,英姿俊朗,氣質出彩,並不似景炫那般冷傲孤高。
他與曼羅舉杯同飲,惺惺相惜間,似多年不見的老情人。
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雖然發式服飾與景炫不一樣,名字也不相同,甚至連脾性都不可相提並論。
一個冷若冰霜,一個熱情似火;一個剛硬如鐵,一個溫情似水;一個循規蹈矩一個灑脫不羈。
他們都有著相同的身形與外貌。
小疊扶了撫額角,不斷地寬慰自己那不是景炫本人,他們就是長得相似的兩個人而已。
司儀官高唱上美酒,場上頓時呈現葡萄美酒夜光杯的盛大場景。
小疊端起烈酒一仰脖子咕嘟喝下大半。周圍的小姐們在議論些什麼,她已聽不清楚。
此時兩位懷抱琵琶的歌姬來到場中彈奏《鳳求凰》。
她們咿咿呀呀地邊彈邊唱,本來清悅的聲音此時落在小疊耳裡卻像是在敲破鼓。
她沒敢再往高台上看一眼,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
一陣鼓喧吉時到來,那邊煙花筒已準備就緒,大家激情高漲,注意力轉移到煙花場上。
小疊將剩下的半杯烈酒一飲而儘,隻覺那股子辣勁從喉間一直躥到心底,身子有些輕飄飄然。
小疊站起身,腳下有些虛浮,強製定了定心神,穩住步伐抽身走出會場。
喧嘩之聲漸行漸遠,耳根即刻清靜,隨著霹靂叭啦聲聲脆響,空中綻開絢麗多彩的煙花。
她卻無心賞悅,那種激情蕩然無存,早已沒了初時的欣喜之色。
冷風掠過發梢,頓時起了幾分寒意。
曲徑旁花影扶疏,假山亭台林立,花燈燦燦。
今夜的月色格外明朗,一路上靜悄悄的,所有宮人都到會場看煙火。
皇宮外的廣場上擠滿了賞煙花的百姓,往日這裡有禁軍把守,老百姓不得隨便出入。
今日舉行盛大的月夕盛會,皇帝特準了與民同樂。
大宅院裡一乾人也擠在樓台上看皇宮煙花,風步和風露忠實的在園子裡巡視。
見到小疊時,皆麵帶驚訝之色,煙花還在天空綻放,看煙花的小姐卻回到家中。
提了銷魂劍揣了酒壺,踏著月色步入後園,夜色神秘而幽深。
月光照著落寂的身影,劍尖在青石上拖出細微尖銳的輕響,
她一仰脖子喝下兩口烈酒,頓時又多了幾分迷離。
一日不來,園子裡又種上許多的花樹。
花好月圓,卻人各東西。八角井裡,陰陽兩隔,喉間頓覺酸楚難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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