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蕙至月夕節便將小疊記恨上了,她早已把自己當成太子妃,對海朱鐘情的女子異常敏感。
不出兩日便派人將小疊的所有信息收集齊全,送到王皇後手中已經有好幾日?
卻遲遲不見宮裡有動靜,聽聞小疊還是活蹦亂跳到處跑。
從海朱身邊的侍女宮瓷那裡得知,他與小疊來往甚密,太子一有空就去孟家,兩人還吃酒吃得大醉一場。
甚至因此還荒廢了朝政,惹得皇後娘娘鳳顏不悅。
長孫蕙終是等不及了,還未等到王皇後的消息,便以探望為名心急火燎地入了奉陽宮。
“阿蕙儘管放心吧!人,本宮已經將她囚禁。”
王皇後品口香茶,終於去掉一塊心病。
此後太子便可一心一意取長孫蕙,駙馬一心一意取曼羅。
“還請娘娘在太子殿下麵前,千萬彆說出阿蕙來,”
長孫蕙不想激怒海朱,怕此事暴露怪罪上她,以後即便是做了夫妻,恐關係不甚融洽。
“放心,本宮自有分寸,”王皇後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長孫蕙滿意地抿了抿嘴,這回野丫頭落在皇後娘娘手裡,不死也得脫層皮。
待四周慢慢靜下來,小疊才緩緩睜開眼,屋子裡一片昏暗。
接近屋頂處的小窗透出絲微弱亮光,她被關進了臟不拉嘰的暗室。
四壁空蕩蕩、冷森森,上麵布滿巾巾吊吊的蜘蛛網。
地上潮濕而冰冷,鋪著雜亂的稻草,空氣裡散發出一股惡臭的黴味。
厚厚的鐵皮門被封得嚴嚴實實。
“這個惡毒的母夜叉,心太黑了,竟然把我關在這種不見天日的鬼地方,什麼母儀天下,簡直就是……就是狗屁不如……”
小疊義憤填膺,恨恨的低聲咒罵。
她動了動被束得生痛的胳膊,勉強坐起身,在雲奪山莊都不待這麼綁著。
低頭看繩捆索綁的雙腿,掙紮了兩下,居然還有些鬆動,縛在背後的雙手也不太緊實。
原來那兩個侍衛知道小疊是太子的人,也怕將來海朱登上帝位遭到打擊報複。
因此在捆她的時候便馬馬虎虎將就,隻想著兩邊都莫要得罪才好。
腿上暗藏的匕首又派上了用場,她俯身用嘴叼出,三下五除二便將身上的繩子割斷。
雙手雙腳被解救出來,頓覺一陣輕鬆。
她先活動活動了筋骨,縱身掠到小窗上,鐵窗欞子都有小孩胳膊粗,要想逃出去不大容易。
院子裡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高大的槐樹遮天蔽日,園裡長滿雜草,小徑上堆滿枯黃落葉。
小疊失望落回地上,重新收拾好繩索,假裝還被捆綁著的樣子,眼下隻得靜靜等待時機行事。
忙完朝中之事,海朱不忘到孟家去走一趟。
門仆驚訝地說“殿下,大小姐一早就被高公公接入皇宮至此未歸。”
開始海朱還不相信,進去問了舒嬤嬤和黛色,得到同樣的答案。
為了不讓大家擔心,海朱勉強笑了笑“本殿下這就到公主府去瞧瞧。”
曼妙宮,寢殿彌漫著苦澀的藥香味,四處清幽安靜。
海朱沒嗅到小疊的氣息,也沒瞧見高公公的身影。
荷姿說小疊並未來曼妙宮,高公公一大早就被皇後娘娘召去。
海朱那顆強大的心臟瞬間揪成一團,好像明白了什麼,隻與曼羅略略打個照麵,便與夜辛心急火燎直奔奉陽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