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臻皇後一副成竹在胸。
“對付一個丫頭,本宮還是很有信心,那些刑具可不是擺設。本宮有的是酷吏手段。”
孟柏澤神思轉了轉,那幾個活閻王,怕是鐵打的也經不起折磨,隧道
“娘娘還是小心為妙,未得到解藥之前,彆弄出人命。”
又待了片刻,見幫不上什麼忙,著急也沒用,南路那邊又需要鎮守,莫要顧此失彼才好,關照了幾句便起身告辭。
凜凜威風地將軍躍上戰馬,此時天光已大亮,舉目四望,見營中旌旗招展,各處守衛森嚴。
空氣裡彌漫著濃濃的藥香味,隨處可見有忙碌的後勤兵卒。
而他領的南路軍目前沒有誰感染風寒,確實,這邊抓住了細作,同時引發了風寒症,實在是太湊巧。
不過對於皇後的手段,略有所聞,相信她會拿到解藥。
策馬正欲離去,忽見遠處角落裡有兩個黑影在拉拉扯扯,探頭探腦的形跡很是可疑。
二人見到騎在駿馬上的威武將軍,即刻便縮了回去。
不得不令人想到是否又進了細作,怕是穆蘇又有人潛伏過來劫營。
“站住,”柏澤大喝一聲,縱馬上前,帶住絲韁,“你們兩個在這裡鬼鬼祟祟地做什麼?”
刀疤鬼和痘痘臉縮著脖子慢慢地退回,一抬頭就對上柏澤森冷的麵孔。
齊齊跪倒在地,麵上甚是糾結。刀疤鬼哭喪著臉說
“小的……小的其實也沒做什麼,就是肚子有些痛,想上茅房,恰恰碰上大人,心下有些驚惶……”
“胡說,”柏澤冷聲喝斷,手握長劍指著他們,似乎彈指間就可以讓他們人頭落地。
二人隻覺麵上罩來一團寒氣,均是駭得往後一跌,目露驚恐。
痘痘臉咬了咬牙,終是狠了狠心,迅速地將手探入刀疤臉懷中,一聲“你就交出來吧!”
跟著掏出一物,恭敬地逞遞上,陪著笑臉。
“大人,實話說吧!小的們隻是撿到件玉佩,想瞧瞧值多少銀子,不想被大人撞了個正著,情況就是這樣子,如膽敢有半點欺瞞,任由大人處置。”
“是是是……”,刀疤臉連不迭地附和,頭點得似小雞啄米。
極細的金珠玉鏈子,溫潤瑩白的鬱金香吊墜,瞧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玉佩,驚愕之情不甚言表。
還有那一行小楷,“夢裡紅銷,輕疊數重。”
柏澤感覺呼吸都不能自己,血液瞬間湧上腦門,嗡嗡作響,身子一震,手上的劍差點跌落在地。
緊跟著一個縱身躍下馬,落在二人麵前,亮晃晃的劍架在痘痘臉脖子上,厲聲道
“此玉佩哪裡所得?老實交代,可饒你不死。”
痘痘臉隻覺脖子上一涼,駭得魂飛天外,雙眼乜向那寒光閃閃的寶劍,戰戰兢兢道
“是……是刀疤臉從那個小細作身上搜得。”
“還有這個,”刀疤臉趕緊從腰上解下神鞭一並遞上去,一張臉笑得比哭還難看。
那條蚯蚓樣的刀疤,隨著他的表情扭啊扭,似乎馬上就要從眉梢上滾落下來。
討好道“大人如果喜歡都拿去吧!”
這不是疊兒常係在腰上的鞭子嗎?難道她還活著?心裡止不住又激動又歡喜。
又想起先前皇後娘娘說的“酷吏、手段”,隻覺得脊背一陣陣地發涼,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