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疊瞧著甚是有趣,正待將那鸚鵡從食槽裡拽出好生逗弄,遙遙瞧見景炫和章善的身影閃現在回廊處。
小疊心頭一緊,還是笑著迎上去,想從那張俊臉上窺探出點什麼。景炫卻笑得風和日麗,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拍。
“彆擔心,沒什麼,父皇隻簡單問兩句在玄冰洞療傷之事。”
轉眼看見桃蜜手上那卷書有些眼熟,遂拿過隨意翻閱,調笑道:“兵法,太子妃什麼時候喜歡上讀兵書?”
小疊一把搶回,不讓他看“一直都是啊!隻是你不知道而已,上次石門關一戰,真以為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還想上沙場?”他挑起唇角,微微側了頭直視過去。
“聽聞穆蘇北邊局勢不大穩定,長孫家勾結大羅作亂,太子哥哥又不在了,我隻是擔心……到時連將軍抵擋不住,畢竟好多年都不曾上過沙場。”
“這不是太子妃應該操心的事,穆蘇人才濟濟,帥才良將比比皆是,哪輪得到你一個出嫁公主披掛上陣。”
景炫擁著她的腰,慢慢走著,半嗔半笑,“彆人不心疼,我可是心疼得很。”
“如今的穆蘇國,父皇抱病在床,母後掌權,諸多大臣不服,北疆連將軍……”
小疊憂心忡忡地說,當然不能把連將軍是他生父之事說出。
“好啦,彆想當然,這不是沒打起來嗎?”
小疊抬眼,對上一雙真摯而熱烈的眼,他背對陽光而立,肩上發梢灑滿枝葉剪碎的璀璨星輝,錦袍更增添了幾分光華,正好替她擋住耀眼的陽光。
小風清涼,暗香浮動,小疊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可是,可是澤哥哥還在耶城,待他離開再去好嗎?”
“大舅哥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通傳本太子一聲,若不親自去瞧瞧,豈不是冷落了人家,落個照顧不周的罪名。”
景炫睫毛輕舞,下眼瞼飛揚,漆黑的瞳仁微轉,表情活色生香,拽了她的手便往外衝“走,咱們現在就去。”
慌什麼啊,待我換身男裝。
“呃!快去吧!女人就是麻煩得很。”
小疊本以為景炫已經得意忘形,分不清東西南北,卻還知道走角門。
章善早已備好馬車候在門外,二人上了馬車,並排落座,景炫很自然攬了小疊的肩,春風滿麵地說
“疊兒,你說咱倆應該找個什麼好地方招待大舅哥呢?”
晶亮的眼眸望著那搖擺不定的光影一道道掠過車窗,思索片刻,突然興高采烈,“不如咱們乘畫航去桃花島”
說到船,小疊腦子裡倏地蹦出那日船上的豔事,一陣厭惡感油然而生,陡地甩開他的手,麵有淒色,身子向旁邊縮了縮,不讓他碰到,一雙美眸怨懟地看著他。
景炫微眯了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怎麼?‘桃花島’幾個字一沒毒,二不會咬人,疊兒聽了反應卻是如此的激烈?”
小疊不語。
“你是不是怪我昨夜,”景炫傾身過去,手支在車壁上,將她圈在當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語氣裡帶著絲絲曖昧。
“胡說八道!”
“那……又是為何?”看了看她縮在角落裡的身子,很是無措,“疊兒,你就不生氣了好不好?”
小疊被她纏得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