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萬萬是不能收,容監雖聽命於柏澤,但二人情同手足,豈能收他家人之財物。
柏澤堅持不收,段三叔隻得作罷。
阿霜對此事很是氣不過,一個大男人離家出走不說,連信都不捎一個回去報平安。
家長找上門還避而不見,這成何體統,連她這個小女子都不如。
阿霜憤憤不平,誓要將容監捉來教訓一頓方才罷休。
一得到段三叔離開的消息,容監立馬就回到府中,隻不過走的後門。
在外飄了五六日,睡的不如府上暖和,差點凍成狗;吃得不如府上的可口,嘴裡起了兩個燎泡。
連那地板都沒府上的光溜,瞧著就彆扭,那條件真真是差了一大截。
容監也是運氣不好,將將穿過後園,就被四處溜達的阿霜逮了個正著。
“站住,”阿霜一副為民除害的憤慨架勢,立刀橫槍攔在路口。
容監正自鬱悶得緊,一瞧阿霜擋路,不耐煩地揮手“讓開讓開!我可沒招惹你啊!”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容監雙手抱臂,看著渾身上下穿得雪白雪白毛茸茸的阿霜。沒好氣地說“不仔細瞧,我還以為碰上了白毛妖怪。”
阿霜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臉,又低頭瞧了瞧靴裙。氣得臉色發白,拔足追上去,真刀真槍就要動手。
容監好男不跟女鬥,趕緊地溜吧!
“阿霜,乾什麼又要打打殺殺的?”小疊的聲音傳來。
阿霜回身,看到小疊、非以和黛色正往這邊行來。
小疊懷裡抱著粟粟,猴兒穿著豹皮的褂子和裙子,吃吃笑著瞧熱鬨,似乎身上的每一根猴毛都長滿了精神。
“小疊姐姐,他……他欺負我!”阿霜一跺腳跑上前去。
容監上前行禮,一本正經道“真是惡人先告狀,大小姐是曉得,容監向來老實本分,從不與女子爭高低。
但阿霜小姐今日吃錯了藥,一見到在下就要打要殺,好在容監從不與婦人一般見識。”
阿霜毫不示弱地還嘴“你才吃錯了藥!爹媽都不認的家夥。這個不孝子得好生教訓。”
非以笑而不答,小疊明白了些緣由,笑道你打得過容監嗎?”
阿霜憤憤地插回短劍“打不過也得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最後一個字落得很重,是對著粟粟。
原本是逗著玩兒,猴兒卻以為劍落到了猴脖子上,唬得“吱吱”兩聲怪叫,箭一般逃了出去。
容監冷哼一聲“瞧,猴子都被母夜叉嚇壞了。”
黛色微一抿嘴,心頭在發笑。
“小疊姐姐,你可親耳所聞親眼所見,到底是我凶還是他的不對。”
小疊當然得幫著女孩子“容監,不得對阿霜小姐無禮!”
容監隻得恭敬應諾。
這時,子期從平樂院方向走過來,不知道他要找誰,大家都狐疑地看著。
待他走近,先向小疊和非以行禮過後,對戴色友好地笑了笑。原來是侯爺叫容監到他屋裡去。
容監領命而去,幾個姑娘相互看了一眼,要訓什麼話,大家都猜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