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澤離開後,小疊急匆匆去找風露,不過沒找到,馮管家說她出了門。
黛色說“不如奴婢到外麵瞧瞧,看那兩個丫頭去了哪裡。”小疊點了點頭。
黛色剛走出幾步,陳子期從外麵走進來。先向小疊鞠躬行禮,才和黛色招呼,“姑娘要出門嗎?”
黛色點頭“瞧見大小姐院裡的兩個丫頭了嗎?”
子期道“風露帶著她們騎馬往南街而去,兩個丫頭哭哭啼啼,”
猶豫片刻,壓低嗓門,“到底怎麼回事,風露叫我彆說出去。”
黛色笑道:“彆多話,照她說的做就好。”
子期不解,看小疊不驚不擾的表情,他們應該都是一夥的,也就不再說什麼,徑直往平樂院而去。
黛色笑著走到小疊身邊“看吧!大少爺並沒存心要她們的命,隻是殺雞儆猴,做個樣子罷了,既不違反家規,又對下人作了懲罰。”
小疊表示讚同,若真心要處辦兩個丫頭,府上誰也不敢去插手管閒事。
正如以前孟懷遠爹爹,他下的命令隻能服從,誰要是敢暗中和他對著乾,皆按同等家法論處不誤。
每年臘月二十後的第一個好日子,皇上都要宴請外戚、藩王及一二品官員和家眷入朝賜宴,今年選在臘月二十三。
“澤哥哥,我能不去皇宮參加宴會嗎?”小疊嘟著嘴,裝得無辜又可憐。
“姑姑很想你,特意差大內總管親自送來帖子,怎好駁了她的美意。”
“可是,桑舉國師認得我是穆蘇公主,還有好些將官識得我南武太子妃的身份,那又該如何?好煩!”秀眉輕顰,淡攏輕愁。
“放心吧,國師不是個多話的人,況小的將官沒有入坐主殿的資格,都候在殿廡,到時戴個半麵流蘇麵具,是不會有人認得你。
就算西穆上下都知道這件事,也沒關係,這裡民風粗獷,不怎麼計較。
史上再嫁的公主多了去,何況你並未有婚姻之實。”
柏澤溫柔地握著她的手,耐心細致的循循開導,“陛下和姑姑對你用公主規格禮遇,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呢?”
他輕輕地捧著那張如花似玉的臉,眸光含情,“不許煩,以後就要在西穆紮下根,免不了與各家貴婦小姐來往,逃也逃不掉。”
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各商戶掛起各式各樣的彩燈。
樓台結著五顏六色的花帶,絲竹管弦不絕於耳,笑語聲聲喧嘩不止。
連那馬蹄聲都格外清脆悅耳,好一派珠簾繡閣新氣象。
“西穆人不喜歡貼對聯啊?”小疊坐在舒適華麗的馬車上,嗓音嬌嬌,整個人都染上節日的喜慶。
微眯妙目,透過簾縫不停地瞧著街頭閃過的熱鬨場景,那是與穆蘇國不一樣的風景。
“有的,隻是很少,比如先前隨陛下過來的那批老臣,過年就有貼對聯的習慣,當然,有部分被西穆民風同化。”